修道,也是炼气,一曰炼天地灵气,二曰炼先天真气。
求道讲究一个静字,静坐养气,反之气动则神浮,神浮则道远。
山主们最近很烦躁,因为他们负责的弟子们总是在争吵,有的甚至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大打出手。
“王远!管管你手下的人,怎么又来我这里闹事!”一个背负长枪的男子一脚踹开门冲了进来,指着坐上的狐裘男子开口就骂。
“够了!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到还来反咬一口了!”一拍扶手王远猛的站了起来咆哮道:“也不知道谁养的小杂种们来我这里调戏女弟子,被我山上的人联手打了出去,还好意思说我们先动手?”
“你说谁是杂种!”男子梗着脖子拿手指着王远:“你再说一遍!”
“说你是杂种啊!听不懂吗?那我再说一遍,你是杂种!你们一山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都是杂种!”
憋气了好几天,王远把一肚子的火都发了出来。
“混蛋!”大堂上那男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猛的抽出长枪,使个枪花便朝座位刺去。
“呦呵!还敢动手了!忘了老子当年怎么收拾你了是吧!”
双手捏成花轮状,王远冷笑一声朝着堂下结结实实砸了过去。
“轰!啪!”随后就是歇斯底里的叫喊打斗声以及金石相撞的声音。
门外聚了一群人,都趴在门缝上偷看。
“哇,山主和姓刘的打起来了!”
“打的好,谁让他们的人整天动手动脚的,活该,打死才好!”
“他们的山主一时半会脱不了身,要不咱们一齐打过去,把那群混蛋再揍一遍?”
“走走走!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一群人各自拿了法宝,浩浩荡荡的从这座山飞去了那座山。
苏慕远裸着上身坐在莲花池中,修炼着不知名的法术。
“如今的你,连我二师弟都打不过!”
那日一尊嚣张肆意的巨人,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些事情。
自己所谓的毕生之敌,可能从来都没有认真对待过自己。
“把我当小孩子吗!”
闭着眼,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术法的光晕明灭不定好似随时要散去。
额头上的青筋忽隐忽现,大颗大颗的汗珠自光洁的额头上淌落,苏慕远体内气脉乱走,哇的一声吐出老大一口鲜血。
抬起双手看了看,苏慕远诧异地发现昔日修长的玉指素臂不知何时已经变的瘦骨嶙峋,隐隐透着衰朽之气。
这是精血损耗严重的表现。
拨开一株莲花,俯身在水面上照了照,还好,脸色尚还不错,看不出什么异常。
“心魔啊!”苏慕远幽幽地叹了口气。
心魔散了,可又有了。
还是同一个人,一个力拔山兮的巨人。
闭上眼坐下,手捏一个术法,苏慕远继续修炼了起来。
丝丝缕缕的血丝自池底上浮,没一会清澈的莲花池就变成了一汪血水,苏慕远坐在最中间。
神识所过的地方,隐隐约约能听到万灵的哀嚎声和厉啸声。
苏慕远顿了一下,又继续修炼了起来。
怨,也是一种力,禁忌之力。
有什么修不得的,哪有门规里说的那么可怕,我只要不拿它做坏事就可以。
一道道血色法印被苏慕远打了出来,反过来又把他包裹了进去。
莲花池安静的仿若世外之地。
每天雷打不动的在小院子里修炼,藏青色的气旋已经变成了墨绿色,可修为上依旧没有什么进展,阿肥叹口气,总觉得自己身上哪里不对劲。
认认真真修炼从来没破过关,然而每次一昏迷,十之八九要更进一步。
纵然他已经气海四层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阿肥依旧还是个新人,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经验,只是每天重复着无聊的炼气,化气。
停下运转的太玄经,阿肥的意识沉入了气旋中。
墨绿色的气旋安静祥和,灵力浓郁的仿佛能把自己的意识给挤出来。
往前一直走,不知延续了多久,阿肥的意识才被一堵无形的墙拦了下来。
贴在上面,朦朦胧胧能看到对面也是一片气海,黝黑深邃不见其深远。
“那是我的另一个气旋!”阿肥总觉的眼熟,瞧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对于那个气旋,他有一种天然的排斥感。
睁开了眼,乒乒乓乓的声音蓦地传了过来,却是八师兄和九师兄在互相喂招,大师兄则在一旁不断地指点。
常灵玉静静地坐在阿肥旁边看着,眼神却早就涣散了。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阿肥诧异地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