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工作交给捞彭和扁鸭他们这些经纪人做就行了,其他的放数仔也可以参与,对欠单人的任何事务我们一概不管,我们适当提高些洗码费给经纪人,以提高他们积极性。多支了洗码费,少了逼单这些麻烦,也是值的。这个社会的分工是越来越细化的,我们也要顺时势,细化分工。”
大贡果断地将这项业务交给一些曾经捞过黑放过数有信誊的人做,这个行业的人在赌场也叫做经纪人。也就是说,所有的签单都由经纪人负责,经纪人对自己拉来的客人全程监控,直至他们平单。签单人跳楼了,跑了都是经纪人自己的事,与赌厅无关。
银河厅此项制度一出,其他赌厅都纷纷效仿,一时间,各赌厅缓松了很多,不用每天都为逼单的事头痛。
大贡回到了阔别二年的盛堂市!赌界各道人闻讯纷纷来见,亲朋好友也踊跃拜会,真正的衣锦还乡!
就在大贡享受荣归故里,接受各路赌界人物、政届要员、亲朋好友祝贺时,他接到肖涯从央勐打来的电话:
“贡哥,这段时间赌厅每天都下水,已连续十多天了,我查了记录,其中一个打线客每天都赢了十几二十万,到目前为止,他大约赢了四百多万。从监控上看,我们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他来赌的时间不定,好象大多是半夜来赌。”肖涯勇在电话上焦急地说。
大贡了解全部细节后,对肖涯说:
“先按正常运转,不要对其他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更不要议论这件事,我很快就回央勐,到时再处理。”
在接到肖涯电话的第二天,大贡便飞往边南,直奔央勐。
接线赢了四百多万的这个人就在眼前,叫郭超耀,重贺人。他被“请”入了银河厅密室。但他很镇定,口里不停地说:
“你们凭什么抓我?难道在你们场只许输不许赢?我只是一个打线员(注1),赚丁点那么多洗码费,老板叫我怎么下注我就怎么下,什么情况我也不知!”
无论负责审问的人员怎么威逼恐吓,郭超耀都没有任何怯色。大贡隔着玻璃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行,缓了很久,大贡走进了密室。
“呵呵,表演得蛮好的呃。可惜,你的孩子很快就没有了爹,而你的孩子也很快会失踪,有可能会断手断脚坐在轮车上,出现在东绿街头,帮助羊河丐帮筹措会费!哈哈哈,你家住在居土县高沙滩镇苹果沟是吗?大孩子今年6岁,刚好可以胜任乞讨工作。我们会派人飞到重贺江北机场,直奔你们家才几十公里……”
郭超耀一脸疑惑地听着,面部逐渐变得凝重。大贡的传说他听了很多,比如什么杀人,什么智赢军官等等都充斥在耳,但当时没有什么感触,直到现在听到大贡这番话,才感觉到大贡象一座大山一样,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我们不会做任何伤残你的工作,我们只会把你活埋,在这里,活埋一个人非常普通,掸邦也只是将你列为失陷泥潭致死,除了交些办案费外,你的死,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不要指望你背后的老板能救你,你的死,有名有目,对佢们也没任何影响,佢们为何要救你?救出你还要多分一份钱呢,死了正好!听说吗?在中国,我也杀了人,而且是一件焦点案件,我一样处理妥当,现在一丁点事也没有,可惜了你这个替死鬼啊!”
“那要你我怎么样?”姓郭的战战兢兢地答道。
“动员那些后台老板,把钱转回来,考虑到你不是主谋,也受了些苦,钱划齐回给我们之后,我承诺给你个人十五万。”
郭超耀在沉默中。大贡见状,示意大家用铁链锁住郭超耀,堵住口,然后说:
“现在给你半天时间反省,想通了就摇门叫保卫。否则,你想到极乐世界的话,今晚就成全你,这半天时间在山上挖一个坑也刚刚好,希望这个坑刚好适合你。”
说完,大贡带着众人都离开密室,只留两个人守在密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