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肖涯到安费那个场玩了以后,大贡这边的场却逐渐有所起色,赢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再没有发生过无厘头的帐目。
这时,大贡敏锐地察觉到了肖涯的输势,便怂恿他再回波深场玩。肖涯也觉得练平村那个场不旺自己,也就应允了。但肖涯回到波深场赌后,老问题又出现了:明明很多大客都输大钱,盘点却只赢一点点;明明大客输赢不大,盘点却输了很多。而肖涯居然又活灵活现,手气颇好,赢回了不少钱。
肖涯在练平场虽然输了很多钱,但练平场仍陷入了同样的怪圈:明明很多大客都输大钱,盘点却只赢一点点;明明大客输赢不大,盘点却输了很多。而肖涯掉头奔向波深摊场后,练平村摊场又开始顺风顺水,没有不明数目发生。
这样,波深摊场的股东有意见了,都在麻怨大贡把肖涯拉回,有的甚至怀疑大贡是否存在和肖涯合伙出千的可能,或是瞒天过海偷盗现金。但这些怀疑都是放在心里,并未让大贡知晓。
存有这样疑问的人,黄少就是其中一员。
那晚,一班人在喝功夫茶,黄少等到人走得差不多时,悄悄地向安费询问练平摊场的情况,安费摇头叹气,说:
“他妈的,老子做球和跑马跑狗的钱全部搭进去了,幸得这段时间有所好转,要不然又要踩狗(注1)了!”
“这应该关乎某人的事吧?他在我们场赌时,我们的场就不好过,去你那里玩之后我们场就有起色,再回来时我们场又倒霉!你说怪不怪?而且去你那里玩,你们场也亏,且有不明数目,你留意到这个现象吗?”
“肖涯?是啊!这就奇怪了,不过他来我们这里输很多啊!”
“这我就不清楚为什么了,我是不想他再到我们的场玩,又不好意思开口,要不你说一下,拉他过你那边玩吧,你说后,我再跟大贡说一下。”
“好呀,你们没意见我也想,我就不信这个邪!”
在几个人的安排下,肖涯又回到练平村摊场赌了。这次,肖涯的运气和初出道时一样那么好,赢了不少。练平场却是连遭败迹,举步维艰。更重要的是,练平场又出现了不明数目的情况。这让安费甚为恼火,细思黄少所说,觉得事有蹊跷,并重点监肖涯和其同伴的一举一动,但始终没有看出半点端倪。
肖涯成了两个摊场的瘟神,去到哪,哪儿就对不上数目!肖涯也觉无奈,自己这段时间还输呢!最后,他被两个场列为不受欢迎人物,练平场的股份也被强制退开了。
只因大贡资金紧张,所以还将肖涯的股份挂着。但各个股东逼得很紧,强力要求将肖涯的股份还了。大贡只得向各股东承诺,过段时间调到资金后,再将肖涯的股份清了。
这以后,肖涯只好到其他场遛跶。
庞村摊场的环境非常好,它的场地设在一个岛上,只有一条狭长的小路供步行进来,其余各面都是广阔的江水围着,江边用网围住养鸭,面积大约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上面建有几幢民房。
摊场位于树丛间,中间原是杂草灌木,经过清理,在地面上铺上一层碎石,搭了一个长长的帐蓬,一个摊场就是这样建起来的。这样的环境地势,对防止警方掠场有很大的优势。
注1.踩狗:紧急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