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默默塞了个包子在夜景嘴巴里。
“国礼很特殊吗?”
“咳咳~”朱玉生清了清嗓子道“要知道,除了圣女回国,国主成婚,只有地位至高无上在国家声望够高的人才能得民心支持行国礼。”
“哇!肯定很有意思。”
“那当然!”夜景接话道,“不过因为这件事,我们还得在南桐城再待上一天。”
朱玉生,“话说,榆枋呢?”
桐儿,“他说有事出门一趟。”
“啧啧~我猜,他肯定是一大早身体难受了。”
“榆枋好好的,夜景你没事诅咒他生病干嘛?”
“我……”
何柳赶紧又塞了个包子在夜景嘴巴里,小声道,“吃东西都关不紧你的嘴。”
“小柳柳喂的包子,好香。”
何柳默不作声的收回自己的手。
朱玉生摸着自己的山羊小胡,故作媚眼如丝道,“小桐儿,你可要管好你家榆枋哦~”
“好恶心啊你!朱玉生你转脸过去,影响我胃口了。”
等木榆枋踏步回来时,桐儿已经同夜景下起了围棋。
何柳难得清冷的脸上出现了慌张的神色,拿着黑子的手也有些不稳。
“嘿嘿,夜景,这一居我赢定了。”
“小桐儿,话可不能说的太早了。”
朱玉生懒散的翘着兰花指摸着白子,挑眉看向何柳,“到你了。”
何柳犹豫不决的落子,还时不时抬头观察朱玉生的表情。
“白子困黑子,小何柳,你又输了。”朱玉生笑着落子。
棋盘上,随着朱玉生的落子,白子已经将黑子全部围住,黑子显得有些笨拙,竟全部落子在棋盘中间。
何柳舒了一口气,惭愧道,“我果然不擅长这些。”
从前有机会学的时候,因为怄气,拒绝了家里的安排,一直到现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喂,夜景,你干嘛盯着柳姐姐发呆啊?”桐儿撑在桌子上,小手在夜景眼前晃了晃。
夜景回神过来,尴尬道,“到我落子了吗?”
“什么鬼,你和我下棋还能发呆?”桐儿嫌弃道,“还是柳姐姐太美了,你忍不住偷看?”
“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小姑娘。”夜景表情难得正经,不落虚子。
桐儿看着夜景的落子位置,突然嘚瑟的看向他,“你想你的姑娘,我赢我的,嘻嘻。”
“我当年有幸同一个姑娘下棋,可惜姑娘笨的很,还嘴硬自己一学就通。”
夜景不着痕迹的落子,突然站起来,“我赢了。”
说罢便转身要走,抬头对上木榆枋清冷的眼睛。
木榆枋斜看了眼何柳,低声道,“既然当年没能教会姑娘下棋,现在也还不迟。”
“夜景你哪里赢了?明明我的黑子围住你的白子更多啊!我走这一步……喂,你怎么不听人说完话就走了。”
夜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径走出门去,还不忘合住门。
木榆枋落座在桐儿旁,看了眼棋局,沉思片刻后,“黑子输了。”
“啊?”
“夜景棋艺比我好。”木榆枋难得谦虚,“听闻他少年时就是靠棋艺闻名天下。”
“夜景吗?”桐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夜景整天嬉皮笑脸的,她还真的有点想不到。
木榆枋默默把棋子收回棋盒里,“人,不可貌相。”
“我是听说过,夜景下棋那么好,是因为和一个小姑娘的赌约。”朱玉生慵懒的靠在桌子上支着脑袋说。
“我不想听,不许说,都不许说。”桐儿大声打断,柳姐姐还在呢!他们竟然说起夜景和别的姑娘的事。
桐儿偷偷看了眼何柳,她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看不出情绪。
不会是因为夜景忘不了那个姑娘,柳姐姐才拒绝同夜景成婚吧?
“小何柳,你不去找夜景吗?”朱玉生淡淡道,“今天可是东盛圣女入城,我担心夜景被当刺客抓了。”
何柳默默的起身,朝木榆枋恭敬道,“教主……”
“快去吧。”木榆枋伸手打断道,“我想,夜景也一定在等你。”
何柳抿嘴,低声嗯了一声,莲步轻移,往门外走去。
桐儿愤愤不平道,“这...明明是夜景的错啊!他自己莫名其妙的提别的女人,然后又跑出去,凭什么要柳姐姐去找他。”
木榆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低语道,“不可胡言乱语。”
“痛啊~”
“小桐儿,你只要知道夜景何柳的事,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就行了。”朱玉生慵懒道,“你同榆枋就要成亲了,不如先想想你们自己的事吧!”
“我和榆枋还能有什么事啊?”
朱玉生笑而不语,卖弄关子般啧啧两声。
木榆枋脸都阴沉下来了,好看的眉眼也紧锁着。
桐儿只觉得莫名其妙,“我老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