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是在模仿四国圣女的祭天游?”
“嗯!”,木榆枋点头。
桐儿撇嘴小声嘟囔,“果然和你们说的一样,琴,鼓,笛子,琵琶样样不少,只不过那个吹笛子的造型最奇怪,和你平时逼着我穿的一模一样。”
“不一样,她是面丑不愿见人,我是不愿别人看你。”
他说这句话时,华台上撒落的花从二人之间落下,花在空中缓缓落下,桐儿一时间忽略了周围喧闹的人群。
“圣女赐福了!下花瓣雨了!”
“别挤,别挤。”
“我看到戴斗笠的圣女幕遮飞起来了,嘿嘿小脸真白。”
“哎哎~怎么华台又往前走了?”
桐儿突然回过神来,往华台看去,“华台真的走了。”说着就跟着人群走去。
木榆枋一把拉过她,“热闹看完了,回去吧!”
“回去了吗?”
华台远去,原本聚在这里的人也稀稀散散的离去,只剩下满地被人踩过的花瓣和被人群踩烂的灯笼。
街道两处的小贩也在收拾花灯,笑闹着和旁边人搭话。
华台表演结束,这个地方的花灯游街算是结束,他们还要跟着去看那边的表演,这场表演会持续一夜。
“我觉得伤口有些疼,应该是该换药了。”木榆枋说着捂上肩膀处,表情痛苦。
“出门前不是才换过?”
“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扯到了。”
“那我们回去吧?”看他表情似乎真的很难受,“不用找柳姐姐她们吗?”
“你放心,夜景比我还要熟悉南桐城。”
“可惜了了,这些灯笼那么好看。”桐儿低垂着眼眸看着地上被人踩平的灯笼。
“陛下,圣女大人明日就到。”一侍卫打扮的男子朝着一华服着身的男子行李道。
那一袭华服的男子正坐在一河塘旁的石板上,百无聊赖的丢着手里的鱼料,对侍卫的话置若未闻般,“都说鱼儿夜间都在睡觉,你看丢些鱼料还不是争先恐后的抢着吃。”
他说的时候,目光正盯着挤在岸边抢食的鱼,这些鱼看起来个头都不小,挤在一起激起不小的水花,打湿了男人的华服。
那侍卫恭敬道,“因为国主亲自喂食,连鱼儿都想沾国主的圣宠。”
“鱼是池中物,人却不是池中物,到底是不一样的。”
“属下愚钝,不明白国主的意思。”
东戒深叹气,“你说,南泉国的花灯游街和东盛的花灯游街那个更精彩?”
“属下不知道。”
“你说,这鱼是因为我来喂食还是因为梧桐花开而不睡?”
“国主,梧桐花开只是一瞬,若是你不喜欢...”
“她喜欢。”东戒深打断道,“她明天就要到了。”
说着他把原本握在手里的鱼料一把撒出,冷眼看着那群冒出头抢食的鱼。
鱼,可以做池中物,人,会甘心做池中物吗?
东戒深眼眸暗了下来,额间一抹白发落下,眼底是不尽的疲惫。
“南复奕在何处?”
“回国主,他应该已经入寝过了。”
“明天他醒来后,告诉他行南泉国礼迎接我东盛圣女。”
“是。”
“你退下吧!”
“是。”
说罢,侍卫如同影子般消失在夜色里。
东戒深再看向池面,已经恢复平静,刚才还在争食的鱼已经沉入池底。
夜色渐浓,宫城外是热闹的喧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盏花灯随着河流漂了进来,原本一片黑暗的池面因为这一盏灯,倒显得有些温暖。
东戒深笑着看向那盏花灯,“你倒是顽皮,偏偏闯进这里来。”
只是,他话刚说罢,一条鱼纵身一跃带着花灯潜入水里。
池面又暗了下来,鱼激起的水波晃荡了几下,也彻底恢复平静。
夜很深也很凉,更凉的是东戒深冷若冰刃的眼睛。
“小桐儿,今天恐怕你们还是不能出城。”朱玉生端着早点走过来,动作可谓是婀娜多姿,媚态横生。
桐儿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盘包子,问道,“为什么?”
何柳柔声道,“听说,今天东盛的圣女要入城。”
“东盛的圣女为什么要跑来南泉?”
“你真笨。”夜景挨着何柳入座,“你是不是忘了,南泉现在归东盛管理了?”
“可是,我记得你们说东盛的圣女不可以随便见人啊?”
“确实不可以见人。”朱玉生接话道,“但是听说这圣女是新上任的,要来向驻守在南泉这边的东盛圣族求福赐。”
“真麻烦,东盛和南泉相隔那么远。”
“小桐儿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南泉国准备用国礼迎接东盛圣女,上一次受到南泉国礼迎接的可是南泉镇国大将军桐远。”夜景朝她挤眉弄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