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也分不清沈渭行拿走纯白玉环的意思?是要替她遮掩么?或他以为这样说就可以了?
慕容月尚未张开口,大夫人却先她一步问了,“沈太医,月儿她到底有没有身孕啊?”
大夫人让人给拿茶水钱,沈渭行却立刻拒绝了。
“慕容夫人这话说错了,月小姐待字闺中怎会有孕?”
沈渭行淡笑着怼回一句,大夫人已然明白了这话中之意,心下不满,却只是眉头微皱,并未在追问。
可她不问,却有人听不懂弦外之音。
“太后明明是听闻她有了身孕才派你来给她诊断的,沈渭行,你不会是因为她与你有旧故意包庇吧。”
慕容安穿着一身娇艳粉色,紧追着沈渭行,口无遮拦的质问。
沈渭行脸色微白,却仍旧守着他的君子风范。
“大夫人,后院多是女眷,在下不便久留,太后吩咐了,诊断完了即刻回去复命,太后急着知道结果,便不留下叙话了。”
沈渭行已足够委婉,可他却不了解慕容安的个性,她想要问的便一定要立刻知道答案。
所以,慕容安不顾礼数追了上去,还直接拉住了沈渭行的衣袖,硬生生地将他拦住。
“就要你一句话,有还是没有?”
“慕容家待字闺中的女儿若与人珠胎暗结,按照家法她是要被浸猪笼的,你痛快说了,我们也趁早准备着,免得让我父亲操心。”
慕容安以为他故意拿强调,甚是熟练的从丫鬟手上拿了银子塞到沈渭行的怀中。
“这样能说了吧?不过是个医官,摆什么谱?”
一切发生的太快,就连大夫人都没反应过来。
沈渭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低头瞧了瞧银子,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冷笑:“沈渭行,谢慕容小姐赏。”
说完这话,提着药箱脸色铁青的走了。
大夫人瞧见这样,心里一紧,再要去拦着已经拦不住了。
慕容安竟还不知死活的在沈渭行背后跳脚,“他这是什么意思?拿了钱……”
大夫人根本听不完她说话,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蠢货,沈渭行可是太后派来的人,你这是在打太后的脸么?”
慕容安懵了,大夫人却不想在看到她这个蠢样子,招呼一声,让几个婆子将她架走。
“没有我的命令再不许她出来胡闹!没得带坏婵儿的名声!”
沈渭行没有喊安小姐,而是说慕容小姐,这便是责怪慕容夫人管教不严,这话传到太后耳中,岂不是连累了慕容婵?
大夫人最在意的就是慕容婵,慕容安这是碰到了大夫人的逆鳞!
慕容月心里默默为她点了一根蜡烛,这次她可有的受了!
沈渭行走了,阿福也跑了回来,这次连水都顾不上喝了,噼里啪啦地开讲。
“老爷从宫里出来,好像被太后打吐血了,正气冲冲地往后院来,口口声声说要勒死咱们小姐!”
什么?
慕容月心里一惊,可是马上也明白了,慕容寒一定是和太后达成某种协议,而她成了祭品。
凭什么是她?
慕容月目光一寒,身后的阿福却开始收拾细软了。
“小姐,什么都别说了,慕容府咱们待不下去了,这就收拾东西跑,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