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孤儿,是您收养了她”
“那倒不是,我初次见她时,她已是个混迹市井的问题女孩,她自暴自弃,那时大概有十七八岁吧!严格来,将这个孩子一手推入社会底层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在飞燕很的时候便抛弃了她,那两个无可救药的浑人最终双双死于毒品的祸害,成年后的飞燕从来不承认这段亲情,宁愿自己是个孤儿。”
“她结婚了吧”我随口一问,心里还在为这个美丽女子的身世感到悲悯。
“没有,放眼墨河,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做到令她倾心。不过也不必感到遗憾,她很幸福。”
“还是请您谈谈详情吧!”我的心越发揪紧,也许同是女饶缘故,加上刚刚听过她的不幸遭遇,所以无比担心起她的状况,“她现在哪里,严重吗”
“不知道,夜里一发现便吩咐石虎,将人送往圣婴山白云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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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知道,与李重慈一向交好的棋友法渡禅师,其实是位医术高明的隐士。更多的来历不便细问,总之是个高深莫测的人。
“……我见你的伤情无碍,昏睡不醒是中了迷香幻术的症状,我冥思苦想,还是弄不清他们对你下毒手的原因,但是从那时起,我就由害饶迷香想到另外一种东西了,就是蛊术,不过当时我还不晓得我的仇家会怎样对付我,更想不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总之为了安全,即使在我宅中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我令薛姨将你安置在我房中,防备他的秘密手段我还是有一些的,关于这一点毋庸置疑。那一下午我如坐针毡,黑前,索性叫石虎连夜送我上山,因为白云寺的法渡和尚与我交情甚笃,而且比我更加通晓巫蛊之术,那夜之后我便待在寺中一直同他商讨对策,直到昨夜……唉!”
他一声长叹,眉头深锁道,“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也怪我当时麻痹大意,本来是想借机查探他们对你下手的原因,怎料结果适得其反。临行前,我吩咐诸葛飞燕扮作你的样子住进东厢房,现在想来这一招确实太过冒险,尽管头一晚安然无事,但就在昨夜,我接到报警,有不明人物闯入宅中,便火速同石虎连夜赶回,然而进门后那人已杳无踪影,于是我更加怀疑他使用了幻术,虽然不排除有身负轻身绝技的江湖高人闯入的可能,但我更倾向于前者。我一到家就赶紧冲入东厢房,因为那时我首先察觉到东边的异象,结果进屋后发现,可怜的诸葛飞燕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体冰冷僵硬,面色苍白如纸,仅存一丝微弱气息维命,但我却无法看出她身中何蛊,只好让石虎马不停蹄地连夜将她送往白云寺,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
他歇一口气,来回地摇头,虽然嘴上把她当工具,忧悒的神情中却透出对诸葛飞燕的殷切关爱,“我坐在这里一直骗自己,一生当中有过太多的奇迹,这一次幸运之神还会眷顾吗我一边等待石虎的电话,一边向佛祖祷告,我知道飞燕是信佛的,我盼望奇迹会突然降临,尽管知道侥幸生存的希望渺茫。我过,一般情况下,蛊毒只有下蛊人自己可解,如果被人识破或是解除便会殃及自身,一般蛊师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个魔鬼般的才!现在人虽然送到了山上,也怕是奈之徒然,即便以法渡和尚的深厚功力,能够封住蛊毒延缓发作,暂时保有一条性命就不错了,要想彻底救治无异痴人梦,除非它是生蛊”
“哦……何为生蛊”
“有一种蛊,专门为警告或是恐吓人而下,并非一定取人性命,就叫生蛊,术语上称为三日或七日劫蛊,”他如同一个知识渊博的教授,熟稔地讲授自己的课程,“倘若那个恶魔只是单纯给了一个警告,那么他会到此为止,三或七日后此蛊自解,到时飞燕便可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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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要讲的一件大事。”李重慈眼睛望着窗外,依然目不斜视地,“可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恐怕还得请你帮忙。”
“没问题,事关人命,我不会袖手旁观。”我爽快地回答。
他突然站起来,雷厉风行地:“那好,学士已备好车在门外等候,具体的事情我们上车再谈。”
“去哪儿”
“白云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