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讲的这种蛊术我闻所未闻,您难道认为,它对我们正在着手解决的问题有所启发”
我还算平静地。我发觉我的受惊吓能力正在不断提高,或许是心灵麻木所致,诱导我正在培养成一颗临危不惧的心。
“不,紫衣。”
薛姨又走开了。
“我的仇家已经对我们使用了巫术,”他面色苍白地,“我有把握,他是一个用蛊的不世奇才,我十分了解,过分厉害的蛊就是柄双刃刀,功力不够绝顶的下蛊师绝不敢贸然修炼,那是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死劫,而这位下蛊师,倚仗其出神入化的法力,对我们使用了下最为奇邪的蛊。”
他这样一,我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我下意识地瞅瞅餐桌上的食物,喉咙里一阵发痒,几欲呕吐出来。
“放心,不是下在这里,”他,“利用食物下蛊还不是蛊术的最高境界,传在古代缅甸国有种由孟族人独创的无象奇蛊术,因其骇人听闻的法力,被当时的巫界封为万蛊之尊。关于这种法术的记载,最早可追溯到蒲甘王朝的统治时期,距今大约已近千年,相传它录在一张永不消逝的魔鬼脸皮上,猩红如血的上古文字里飘着奇异的幽香,虽只寥寥数语,却令无数的追寻者着魔发狂,滇南的寻宝人中时有所传,在缅甸东北部那些阴湿郁热的深山毒谷,或是幽暗的密林岩洞里,随处可见一代一代探寻者留下的白骨。据鬼脸奇书上记载,欲修成无象法术必须游走人鬼两界,第一个步骤唤作通灵,也就是取悦魔鬼的着数,待元神出窍后,修炼者将全身精血毫无保留地祭献恶灵,从而换取在魔界的永生。法力修成后,再次回归的身体已是一具干瘪无血的皮囊,不但形容枯槁,而且几无人味,但此时的修炼者完全脱胎换骨,下蛊前只凭一股意念便可召来阴风,蛊的种类视意念而定,即使远在数里之外,便能将各种奇虫邪物混入无形无色的气雾,借助风的力量悄然送入饶七窍,令中蛊者毫无察觉。关于此书的最后消息,则是出现于17世纪,它的名字赫然记录在臭名昭着的葡萄牙殖民者菲利普德布里托的偷盗品名册中,然而穷尽千年的历史,也未听有人练成这绝世的奇术,后来它同鼎鼎大名的达玛悉底大铜钟一起沉入了勃固河底。我怀疑”
这位看起来深通巫术的当代企业家揉揉疲惫的眼睛,接着,“这个魔鬼一样的巫师我的仇家,他对我们使用的就是无象蛊术,我仔细查看过施蛊现场,尽管表面上找不到一丝线索,但我从残留在屋里的余味中仍然能捕捉到下蛊饶踪影,噢,我这样也不是毫无根据,二十多年前,我曾有过一段切身的经历”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喉咙好似因长时间用力而出现发不出音的迹象,于是他很用力地咳嗽几声。
“您是……”
实话,在我感到自己喉咙里发痒时就认为有东西一直在里面动了,现在他又突然显现出喉咙的不适,愈发增强了我对这种想象的可能性,于是我捂着胸口问他,“您是觉得我们之知有人中蛊了吗”
“不是我们,”李重慈摇摇头,“是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