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们家车库钥匙丢了吗?干嘛打车来,多掉价。”安雪撇撇嘴,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冷冷一笑,“坐着老头子的车,带上司机和保镖来学校里招摇过市,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了一个老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把我当宠物圈养的老男人是么?”
“看你说的,喂,脸色这么差,看来老老头夜夜春宵啊!”
我使劲推了她一把,“我能说老头子都硬不起来了么?”
“噗”安雪瞪大眼睛,“真的假的,那你岂不是很占便宜了,不用干活就白拿钱。”
“恶心。”我白了她一眼,大步走上前去。
进校的那天班上一共四十五个人,高呼着要成为世界级的大艺术家,成为梵高20版,将自己的名字写进世界艺术史,然而梦想终将败在现实的胯下。
今天来照毕业照的只有三十个,有的去了国外深造,有的天南海北追梦去了,有的嫁了有钱人,可以说今天来的,都是未来还没着落的。
班主任陈丽萍强颜欢笑,将大家拉到一起,“来来来,大家对着镜头笑一个啊,祝大家前程似锦,茄子”
“茄子。”我含着热泪,苦涩地笑了。
“咔嚓”一声,摄影师完结了我单纯的年华。
照了相,我不敢多言,像只老鼠一样从人缝里逃走了,我怕同学们问我毕业以后打算干嘛,签了公司没有,打算开画展不……
这些问题我该如何回答,我根本回答不了。
刚逃到美院门口,就被安雪抓住了,她气鼓鼓地跺着地面,鼓鼓囊囊的胸都快蹦出来了,“杨子鱼你神经病啊,走了也不说一声,大家都在讨论聚餐的事呢,好歹同学一场你就这样走了,当真是身份变了就摆架子了。”
我将手指按在她的额头上,“还是朋友就别说这个。”
安雪顿了顿,“陈燕青的新闻你……”
“更不要说这个!”
安雪叹了口气,“那我可以说请我去吃西餐吗?”
我点点头,搂过她的脖子钻进了出租车。
在外面玩了一天,刷着金达远给的卡,吃吃吃,买买买,可是心里一点痛快的感觉都没有,不是说最愉快的就是花别人的钱,想买什么买什么吗?
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我进了浴室准备把一身臭汗洗掉。
正洗着头,忽然浴室的门把被人转响了。
金达远回来了?
“我洗澡呢!”我不爽地吼了一句,走过去想将门锁死,却不小心被莲蓬头呲了一脸水,我慌忙用手一抹,倒是把泡沫给弄眼睛去了,辣得我睁不开眼了。
门开了,一股浓烈的酒气和一个男人一起冲了进来,粗鲁地将我推到了墙上,一手抱着我的小腹,一手在后面捣鼓了一下,就顶了上来。
“唔”我忍不住低吼一声,金达远今天是吃那种药了吗,怎么变得这么男人?
愣神的几秒钟,已经刺进来了一半,我急了,用胳膊狠狠一撞,“出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