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老家主,已呼吸微乱,气息不稳。刚才握着钟离墨的手,早已松开。无力地垂在床边。
钟离墨轻轻将父亲的手,放进被子里,掖了下被角。
起身。
“我自己的婚姻大事,请由我自己做主。娶谁,我自己决定。
父亲,我答应三日之内完婚,您也答应我,待我邀请的世界名医来到,配合他们进行治疗。”
“少主,老家主的病,能请到的世界名医都请来看过了。”老管家垂首,又抹了一把眼角。
“我会组建一支由世界顶端医生组成的医疗团队,定会治好父亲。”
钟离墨对着床上此刻依然闭着眼睛的父亲说道,眸色坚定,语气不容反驳。
脑海是从小到大对父亲的印象:健壮高大,冷静威严,说一不二。
小时候待他,奉行棍棒教育。每次都说什么祖宗们都是刀枪不入的武将,他们家的人都是铜筋铁骨,自己就是被自己的爹打大的。所以对他这个儿子,一言不合就鞭棍伺候,极其地霸道。
也有待他疼爱有加温和呵护的时候。在他生病的时候?只是,似乎好久远,久远到此时无法清晰记起。
人真是奇怪,对自己的亲人,总是习惯于记住他们对自己的不好,习惯于忘记他们对自己的好。
对陌生人,反而容易记住他们的好。
他摸了摸兜里的烟。
离开。
刚走到门外,就颤抖着掏出一根。点火,几次才点着。
......
床上。
老家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睁开眼皮,眼里闪着一抹狠厉的光。
他跟老管家说:“老骆,他终究是忘不了那个丫头。盯紧他,只给他三天时间。”
“是,老家主。”老管家微微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