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脸色煞白,摇头道:“还没有醒来,大夫正在里面诊断。”
“父亲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好不容易盼你回来了,你便该多顾及父亲的身体,少说些让他不悦的话,凡事多顺从他。”谢奕回来时便听说谢裒是在同谢安争执是气倒下的,话语中难免有些埋怨怪罪的意思。
谢安也自知此事怪自己,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父亲的身体竟会突然变得这般糟糕,“父亲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谢奕叹息道:“我以为幼度在路上已经告诉你了,看来你并不知道。上次你离家以后,父亲亦是怒极,原本是定好了婚期,却只得以你身体有恙为由,往后推迟了,父亲心中一直郁愤,再加上如今谢氏族人身在朝堂之人相继逝去,谢氏岌岌可危啊,父亲心系谢氏,,日夜忧虑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谢氏没落,自然是要想方设法让谢氏族人再入朝堂,巩固谢氏同世家之间的联系的。父亲原本就年事已高,再加上忧思过重,心肺受损,大夫说父亲至多也就岁余的时间了。”
谢安听完震惊万分,若是知晓父亲这般身体状况,他今日是万万不会说出那番话来的,谢安懊悔万分,谢奕拍了拍谢安的肩膀说道:“安石,父亲向来疼爱你,如今父亲也不过是想要尽己所能,为谢氏做最后的一些事情吧,你我,都不该忤逆了他啊。”
“今日确实是我莽撞了,可是兄长,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同刘氏的婚事太过强人所难了。”谢安叹息道。
“你向来自由散漫惯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谢氏不能就这么没落了,你该多为父亲想一想,多为谢氏想一想。”谢奕语重心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