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谋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淡淡地回了一句:“儿子明白。”
宫雁飞仔细盯着他的脸,自然知道他心里未必真的服气,但也不会逼他太紧,把话题转开:“你哪会照顾孩子,要不然让我带回去,我亲自管教,你看可好?”
“不必劳累母亲了,待在我身边教他习武学习兵法也方便,”司君谋直接拒绝了,那孩子太柔弱,必须跟自己在一起才能成长,这一点他坚信。
“那我派两个得力的婆子来,再加两个大丫鬟,你这里人手不足,又多是小厮,难免粗心大意,照看不了,”宫雁飞见他态度坚决,只好妥协,想着找两个美貌的丫鬟来,被他收作通房,等他分心了,到时候再找机会把这孩子弄走。
谁知道司君谋并不领取,他不喜欢身边人多,直接给回了:“不必了,男孩子不能娇养,儿子会看着办的。”
宫雁飞还想再劝,被司君谋给拦着了:“母亲,我送您回去吧,正好儿子也要出府赴宴。”
从昨日起便有好多拜帖送过来,他现在是京城权贵争相巴结的对象,尤其是还未娶亲,很多家中有女待字闺中的无不想攀附上这个大将军王。
宫雁飞也不好阻拦,只能由儿子扶着,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直到晚上超儿也没回来,古瑨便确定了心中所想,这样也好,只等养好了伤,她就准备撤了,至于王婆子,她不会跟她明说的,将军府不至于会杀了她,她自己也有自保的本事,何况,不过一个小妾,大夫人不就看着碍眼,这要是自己走了,他们应该更高兴才是,古瑨把事情想得很简单。
她趴在床上计划未来的时候,来了不速之客,能在这个时候来看她的,除了想杀她的人,也就那个盛羡逸了。
盛羡逸进来也不说话,就闲闲地站在一边,打趣似的看着她。
自从昨日司君谋回了京,他便派人盯着这里的动静了,白日听说她被打了,但是不方便过来,特地等到天黑才来送药。
“你要是来看笑话呢,看过了,也笑过了,可以走了,”古瑨就像跟老熟人说话一样,一点也不客气。
“被打成这样还挺横的,看来伤的不重,”盛羡逸直接坐到床边,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死不了就是了,”古瑨偏过头来看着他,这个人吧,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关心别人家小妾,难道真是色域熏心?就喜欢偷鸡摸狗的刺激感?
“我看看,”盛羡逸见她死鸭子嘴硬,就想逗她一逗,捏住被子一边,就想掀开。
古瑨愣了一下,难不成还真是色中饿鬼啊?不过一个打烂的屁股有啥可看的,不嫌恶心,你就看吧,拍戏的时候还做过裸替呢,她以前脸蛋长得一般,身材还是非常不错的额,就当为艺术献身了。
古瑨并未出声阻止,一动不动,反正她现在也没有还击的能力,索性任由他去。
盛羡逸虽然风流,但还不至于趁人之危,轻薄人,本意只是吓唬一下,没想到对方不在乎,他伸出手的手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