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前线的事老奴也不得而知啊,”王婆子露出了比之前更恐惧的表情,比活见鬼还夸张。
“说!”古瑨看出了猫腻,把烛台往里推进了一点,杀人她不敢的,但是不动真格是听不到真话的。
王婆子纠结痛苦了一阵之后,求饶:“好,好,奴婢说。”
“昨日半夜来了一个黑衣人,老奴正好起夜,就偷偷跟过来看到他给你们母子喂了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但是为了保命,自然不敢多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方才去跟夫人禀报时也只字未提。
“什么人要杀我?我并没有中毒的感觉啊,”古瑨疑惑,又看了看那个孩子,他也好端端的。
“老奴不知,只是早晨起来你就狂性大发,好像疯的更厉害,在屋里乱蹦乱跳,还爬到树上,又跳到屋顶,然后就摔下来,我以为你死了,就去禀报夫人,”王婆子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古瑨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很扑朔迷离的剧情啊!没想到一个丫鬟也有人惦记着。这个人肯定不是将军府的,还能知道将军府的事,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杀人,想要活命,还真得小心了。
“接着说说,将军府里都有什么人吧,”暂时还得生活在这里,总要搞清楚环境再说。
“府里人口简单,除了主母,就只有一位妾氏,少将军和大小姐是一母同胞,妾氏兰姨娘育有一个庶女,”王婆子一五一十地汇报。
“行了,其他的以后再问,现在你听我说,我呢,你也看到了,不再是任人蹂躏的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听过吧,阎王爷都不收我的命,我看谁还敢欺负我,”古瑨说着眼睛里射出一抹狠厉。
“是是是,老奴不敢,”王婆子连声附和。
“我一会就给你松绑,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乖乖听话,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是我的命硬还是你的命硬,放心,我若是有翻身之日,有你的好处,”古瑨恩威并施,毕竟还有个孩子,将来指不定什么情况,她相信老婆子能想明白。
“好好好,老奴保证嘴巴严实,”王婆子点头都捣蒜,悬着的心回到肚子里,本来夫人也只是让她看着他们母子,并不要她们性命,大不了以后装聋作哑瞒着吧,疯子做什么都是可能的,她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
古瑨也分析完了,暂时要自己命的是外面的人,只要那个什么少将军没有回来,她们还不会出手,先适应环境再做打算。
给王婆子松了绑,就轻吐一口气:“你先回去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
王婆子得到解放,连滚带爬地出去,还不忘道谢,出去还把门给关好。
处理了老太婆,屋里还有一个拖油瓶,三岁的孩子应该记事了,也许还能探听点什么。
“过来,”古瑨冷冷地喊道。
小屁孩竟然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看到现在他别的不懂,至少知道眼前的娘很不好惹。
“娘亲,”他憋着嘴,想哭了,那小模样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我让你过来,我不吃人!”古瑨不会哄孩子,干巴巴地解释。
小屁孩艰难地挪着步伐,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想靠近又不敢,只是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又可怜。
“我不是你娘,你娘死了,男子汉要坚强,你要是不介意,以后我们搭个伴,看看能不能凑合吧,”古瑨残酷地说着真相,也不管这孩子听不听得懂。
“娘亲,你还没好吗?宝儿以为你不疯了,”小屁孩失望地大泪珠子直往下掉。
“不许哭!再哭我也不要你!”古瑨觉得自己跟个孩子扯着没用的话干嘛呢,根本听不懂,还闹腾!
“哇~娘亲别不要宝儿,宝儿要娘亲,”小屁孩再次扑过来,死死地搂紧古瑨的脖子。
古瑨很无语,对付坏人可以,小孩还真招架不住,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是你娘,我好了,不哭了,可以了吗?”
“真的?”小屁孩抬起头欣喜地问道。
“嗯,”古瑨很僵硬地用袖子给他擦擦眼泪,幸好这次没有鼻涕泡,只是脸上脏兮兮的。
小屁孩扎到她怀里磨蹭撒娇,声音软软地:“娘亲真好。”
古瑨的心里酸酸涩涩的,眼角有泪渗出,似是原主本能的身体反应,真是母子连心呢。她不自觉地搂紧了孩子,不管怎么样,孩子总是无辜的,就算没有感情,至少血脉相连,借用了别人的身体,就要知恩图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