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门口,目光定定地看过来,令安立盈的心里窜起好几个激灵。就算是无言,浑身散出一种高不可攀的凛人气势也令周围的人倍感压迫。
冤家!化成灰她都记得。
回想这二十多年的生命长河里,谁最让安立盈不爽且痛恨,除了郁丰城便没有别人。
就是这个男人一举毁了她对爱情的美好憧憬,也成了万人嘲笑的对象。
所以他郁丰城有今天,也实属自作自受!
安立盈忍不住想爆粗口,简要分析了利弊后,在火山爆发之前还是先扬起了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对黑面在门口的那尊神说道,“呦,这不是郁总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稀客稀客!”
郁丰城知道安立盈易容成明镜的秘密,安立盈也无需继续装成明镜的风格,屁颠屁颠地迎上去,搂着郁丰城的手臂,招呼他坐下,“郁总,喝茶还是咖啡?”
郁丰城没有回答,看着桌上标注郁丰城的文件筐里高高一摞生辰八字,“看来明镜大师最近很忙,早已经忘了为人妻的操守。”
不用伺候茶水,安立盈很开心,“哪敢呢,郁家祖传的女诫我倒背如流。”
郁丰城完全不相信的表情,他总觉得安立盈的低眉顺眼的模样下那颗叛逆的心随时都会跳出来。
不满地问道:“你最近给多少个女人和我绑定姻缘了?”
安立盈不好意思地遮了一下脸,指着桌上的文件筐说:“不多,就你看到的那个文件筐,”心里暗补道:还有文件柜里的两筐。
郁丰城黑眸闪着精明的光,嘴角压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看来你巴不得我和别人滚床单,是想抓到我出轨的证据,好和我谈如何分家产么?”
这还用说么,姑奶奶嫁给你不图你的钱就是傻子。
安立盈自然不敢说,委屈地睁大了双眼,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我既然嫁了你,就准备一生一世的。”
安立盈虽然施了易容术,但丰泽的小嘴却没有做任何的改变,一张一翕间,勾得郁丰城浮想联翩,在他们专属的床上,这张小嘴断断续续吐出的吟哦,让人蚀骨销魂。
但他一直知道安立盈的这张小嘴说的话,从来都口是心非。
和郁丰城结婚以来,海誓山盟的话随时都能脱口而出,安立盈很满意自己现在的表现。
这样的甜言蜜语听得太多,郁丰城早就免疫,不屑地说:“那是因为你知道只有你旺我的财运,我赚得钱越多你的收益就越大吧。”
知她者郁丰城也,如今维系他们婚姻的唯一因素就是金钱利益,但打死安立盈都不会承认。
她不敢重蹈覆辙,当初她逆反郁丰城的结果很可怕,仅经历过一次她就暗暗告诉自己,哪怕是恶心极致、痛彻心扉,也要含笑面对这个男人,因为她不想失去最亲的人。
她否认地摇头,一副情深似水的模样,嗲着声音说:“老公,你误会我了,难道你忘了,我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么?我当真是爱你爱得要死!”谎撒得脸不红,心跳也没加速,在场的三人也都不会当真。
说到这个追,不过是女生之间炫耀自己魅力的赌约,当时如果她知道赌赢的代价如此昂贵,她决计不会以身试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