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笑盈盈的说话,看上去一派和谐。沈二郎娶了公主,得了十天婚嫁,很是悠闲自得。
霍夫人笑着道:“公主和驸马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沈姐姐多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让我羡慕的打紧呢。”
凌烟公主抿嘴一笑:“霍夫人两个女儿也很出色呀,本宫听三郎说过,是个及有文采的人,应该是被归隐的名士教导过。听说前朝不少妃嫔公主出嫁为尼姑,在各个深山里呢。”
沈夫人一听,难怪瞧着气度还不错。
霍夫人听着别人这样夸奖阎良花,心里不是滋味,故而笑笑不语。
凌烟左右看看,问:“怎么不见三弟?”
“三郎和平之在游园呢,大热天的,叫他们也进来坐坐,听听戏吧。”沈夫人招呼了一个丫鬟,让那丫鬟把三少爷叫过来。
过了半天,人翩翩而来,身边还跟着陈平之还有白不厌。
她平日里是不反对儿子和陈平之走的近的,也不阻拦交朋友,可今天说白了是非正式的相亲,你带着两个毫不逊色的男人,怎么体现出你的优秀?
沈夫人头疼,本来是一场私人悄悄的宴会,怎么突然跑过来这么多人打乱了她简单的原定计划。
那三人各有千秋,甫一进来,只觉得温度都升高了不少。
霍清渺眼睛都快看直了,又维护自己的面子只能故作不经意的瞥过去几眼。
阎良花到是看的大大方方,她瞧见大公主望着陈平之,似乎问了什么,两人简短的问答两句,公主的脸色不太好,让她升起了八卦的心情。可惜因为距离,再加上戏子唱曲,根本听不清楚。
陈平之神色平静,在那边打了个招呼,闲说了两句话,就从已婚妇女那边离开。他对于沈家是熟人,熟络到了不用客气,凑到了年轻女眷这边打了招呼:“诸位妹妹好。”
女孩子们脆生生的叫了“陈哥哥”。
陈平之笑眯眯的看着阎良花:“阎小姐,上次说要卖我的东西,考虑的怎么样?”
沈三娘有些疑惑地问:“你们两个买卖什么?”
阎良花哪里和他还有生意往来,他问的分明是“要不要嫁我为妾”。阎良花一瞬间想把自己手上的瓜子皮都扔到他脑袋上,随即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暴躁,最后想起来自己大姨妈来访。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微笑着说:“是问花的事情,我不是种了一盆四季海棠给了沈夫人嘛,陈公子看见了很喜欢,问我能不能多种两盆花卖给他。”
既然你都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我用你打广告。
陈平之看着她:你又准备坑我?
阎良花只当作看不见,继续推销:“倒是也难为陈公子慧眼识花,我种出来的四季海棠能开一个月呢,是从前朝宫中花匠那里学来的一个方子,据说末帝很喜欢他种的花呢。”
“我听显国公家的三小姐说,昔日的帝都洛阳有一座殿,殿里面全是牡丹,前朝末帝喜爱的如痴如狂呢。”
“真的有人会那么爱花?”
阎良花笑了笑:“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有人恋权,自然也有人喜欢花草树木,人总是有自己不一样的特殊地方。”
陈平之意味深长的说:“那阎妹妹有什么眷恋的东西么?”
阎良花微微一笑:“我一心像道,想如师父们那般出家为尼。”
众人面面相觑。
陈平之嗤笑一声:“我看有难度,出家人四大皆空,阎小姐还有口腹之欲。”
阎良花:“……”好像打死你们,男孩子真讨厌。
好在陈平之说了两句话,就被沈浮如拉倒另外一边看戏去了。虽说大家都是熟人,但总不好叫他同自己姐姐妹妹走的太近,未出阁的姑娘,要注意影响,保持距离。
陈平之靠在沈浮如的身上,说:“她眼底有把刀子,我看了都兴奋,你真的不想要她?”
沈浮如无奈:“她与白兄两情相悦,我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陈平之撇嘴:“阿充,你太单纯了,白不厌说什么信什么。”
沈浮如不想谈这个话题,岔开道:“你和公主说什么呢,我没听清,就见公主脸色不大好看。”
“就是问了问我娘子,我如实回答,她病了。娘子总生病。”陈平之提起娘子很淡然,家里定下的亲事,两人婚前都没见过。他虽然孟浪,但对着发妻十分客气尊重,对方身体不好,他也一直没纳妾,婚后数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过是在寻常不过的婚姻关系罢了。“公主一向和我娘子关系好,听人病了有些着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