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祀还心起了恶趣味,故意的凑近吓吓他们,几次过后,这些人看邹祀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瘟神。
然后邹祀嬉皮笑脸的跑过来咬耳朵,语气格外的严肃,“小猫,这里不对劲,你小心点。”
七倒是高看了他一眼。
他还以为这家伙真的没心没肺呢。
邹祀继续说:“我们初来乍到,安分守己,也没招惹过是非,可看这些人的模样,咱们怕是不知不觉的摊上大事了!”
七点点头,把邹祀说的话放在了心上。
邹祀看他表情淡淡,还以为小猫心高气傲不以为然呢,就伸头探脑瞧了瞧四周,又趁机找机会反复在小猫耳朵叨叨。
生怕小猫不信他的推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们这态度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你千万要当心!”
到了堂前,这里的灯笼反倒不多,也就在门堂口上随风招摇了几个,大红的囍字贴在白灯笼上,莫名就让人觉得不对劲。
一排排的红蜡烛多的就像是卖蜡烛似的,整齐的摆放在大堂的左右两侧,锦红的纱布和绸缎相互交织和搭配,系出的花样将这个不算大的堂屋装饰的喜庆和盛大。
随处可见囍这样的字样,在堂外面还看的少,像极了欲语还休的小姑娘。
可堂里就多的生怕没人知道,就像是故意摆给谁看的一样。
七的心中顿时浮现出四个字。
逢场作戏。
大堂最里面有两个没人的高座,高座中间放了一张案桌,桌子上摆了许多水果和零食什么的,还有那三根没点燃的红油香烛。
但最吸引人视线的是摆在香烛后面的,一块空白的灵牌。
当看到那块灵牌的时候,七的大脑出现片刻短暂的空白,仿佛有什么讯息一闪而过。
对不起!
他好像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但仔细听又像是个幻觉,他什么都没听见。
这种情况,自他出来以后时有发生,特别是刚出来的那几天,不过之后就很少再有了。
他还以为已经结束了。
七揉揉额角,缓解一下刚才那一下眩晕的头脑。
“你没事吧?”邹祀有点担心。
七顿了顿,少有的回答道:“不碍事。”
邹祀还想说什么,苦思冥想半天,最后也只是干巴巴的说:“有事就别硬撑着,咱们下次再来就是了。”
突然人群开始涌动,穿黑麻的大老爷们如流水般分开,一条宽敞的没有障碍物的路就这么被让出来了。
七和邹祀稀奇的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徐步走来,那件中山已经不怎么合身,而且款式老的可怜,是早年才有的玩意儿,掉色的厉害。
但看得出主人对这件衣服非常宝贝,一点多余的皱褶和线头都没有,衣边衣角也没有磨损,就是有些不可避免的发硬。
那人脸上还带上个眼镜装斯文,还特意做了个发型,那乌发油的比他脸都能反光。
就是年纪大了,再怎么打扮,那些风尘岁月里积累起来的东西都不可能当作不存在。
七咦了一声。
邹祀问他,“怎么,这人你见过?”
七说的平平无奇:“他是你们一直要找的那个可以带路的人。”
邹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