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叫独溪!”乔诤说罢,皱了多日的眉毛渐渐舒展,他拿起乌黑的酒盒,仔细端详半晌,忽地笑道:“为了你,竟要了我的命!”说罢便把酒盒往河中一扔!
是夜,乔诤忽地发起高烧,长孙奇怕他就此病死,便出去找水,心想这老东西雨水不喝,行了约么一炷香的功夫放在山谷东南处找到一个月么三丈方圆的小湖,他正待舀水,忽地看到湖对岸有个小泉,便绕了过去盛了半罐泉水。
乔诤本就脸庞红厚,此时高烧之下,脸已肿胀的如猪头一般,长孙奇喂他灌了点水,又用泉水冲了冲日前他摔倒时落下的伤口。
乔诤原本耷拉着的眼皮不知何时抬了起来,望着他,默然半晌,道:“你脾气暴躁,心肠倒好!”
长孙奇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为了解药。”
乔诤竖起大拇指:“好小子,光明磊落,比那些阴险狡诈的兔崽子好多了。”说罢,脸色突然一变,“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大口血。
长孙奇望着他满嘴的鲜血,不禁骇然。
乔诤脸色惨白,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乔诤要玩完了吗,我不服啊!”说罢,右手奋力在身下石头上一拍,望着茫茫穹宇怒道“我不服!”这一用力,他原本惨白的脸庞又涨得通红!
长孙奇默不作声,心道我也不服。
乔诤咬牙切齿叫骂半晌,声音渐歇,天地慢慢归于平静。
长孙奇听着乔诤粗重的喘气声,不知何时竟昏昏睡去。
醒来时,看到一张老脸正望着自己。
乔诤看起来就像老了十岁一般,一张脸皱巴巴的没有了半点精气神。
长孙奇见他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不由一惊:“你想干什么?”
乔诤只是拿眼瞅着他,并不言语,过了半晌方道,“你给我跪下磕头吧!”
长孙奇惊道:“什么?”
乔诤瞪着他道:“臭小子,给我磕头,喊我师父,我传你功夫!”
长孙奇一呆,道:“你说什么!”
乔诤皱眉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臭小子,你撞大运了,拜我为师,今后这江湖就是你的了!”
长孙奇摇头道:“不行,你是魔教中人,我不会修炼你的魔功!”
乔诤咬牙道:“这么说你是瞧不上我了?”
长孙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