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阁下,我不明白您所说的意思。”
“哦,不懂是吗?”
“是的,下官愚昧,不知您所指为何……?”
“这就麻烦了。一流的剧本要能成为一流的戏剧,也得要有一流的演员才行。如果你的演出不能得到观众的认可和理解,那就有点扫兴了。”
“阁下言重了……”博尔德克畏怯地笑着。莱因哈特知道如果不给他来点直接了当的打击,别说是他的假面具,只怕他连个手套也不肯脱下。
“那么该换个什么样的说法才好呢?”对于莱因哈特而言,在此时有必要花一些心力来隐藏他露骨明显的轻蔑。“如果我问,诱拐挟持皇帝,对费沙有什么好处呢?”
“……”
“我觉得这行动对兰斯贝尔克伯爵一个人来说,似乎是有些难以胜任,你认为呢?”
“太令人吃惊了,您已经料想到这个地步了吗?”
不知是真情流露或者是高明的演技,博尔德克以一种感叹的眼光看着莱因哈特,甘拜下风似的叹着气。
“这样的话,想必阁下您也一定知道密告者是费沙自治政府的人喽?自然地,您也会明白这是对阁下您的一个暗示。”
莱因哈特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只是冷冷地用冰蓝色的眼眸默视着博尔德克,这个时候,仿佛可以看到冰溶化后的水在他脸部的血管里流动着,面具开始改变了。
“那么,阁下,就请您听听我们全部的计划吧。”
博尔德克将身子向前倾了倾。
“我费沙自治政府一直希望能协助罗严克拉姆公爵完全支配全宇宙的丰功伟业。”
“是鲁宾斯基的意思吗?”
“是的。”
“这样说来,是不是要说明一下,为什么协助我的第一步是唆使门阀贵族的余党来挟持皇帝呢?”
博尔德克略为犹豫了一下,他了解此刻有必要将手上的牌摊开,于是将语气调整成率直的口吻,开始对莱因哈特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