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茵见状,笑得越发嚣张。
贱人,有皇帝舅舅在此,看你落得个什么下场!
安然郡主对司不遇的情愫,皇家人人皆知。
众目睽睽,她又这么委曲求全,文帝觉得,假如不论青红皂白发落,难免落得个偏帮的口实。不管自己喜不喜欢老九,他终归是皇子,至于安然,再如何看得贵重,也只是一个外姓郡主。想到这,他随意安抚几句,又派人速去太医院请药,这才威严垂眸:
“结果什么?支支吾吾,成何体统?一五一十说来,真敢胆对郡主不敬,朕要罚个明白!”
沈兮暗自冷笑。
等的就是老皇帝这句,鱼儿上钩了呢!
她嗫嚅:“臣媳不敢说。”
许晚茵已经很不满皇帝没有立刻把她丢出去,见状越发气得牙痒痒:
“你还不敢?我瞧你敢得很,否则,你如何敢对王爷……如何敢让我摔成这样?”
“安然,父皇在此,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一直立在原处的司不凡缓缓上前,看向沈兮的眼神里充满探究
这几日,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沈家二小姐当真能干厉害,用下作手段入九王府不止,还在九王府大开杀戒,先后处置好几个人,废的废,死的死,最惨的当属九王爷的一名通房,据说不仅烂了脸和全身,还被活活打死,扔去乱葬岗喂秃鹰。
沈兮是什么德行,司不凡早有所闻。
那些事,真是她干的?
若是,老九莫非真是平白无故捡了一个大便宜?
感觉到司不凡审视的目光,沈兮稳住心神,低低启唇:
“郡主明明跟王爷说要跟臣媳打听铺子,结果一到无人处,立刻把一条带水帕子扔去地上,非说是臣媳扔的,还非要臣媳对外编排皇后娘娘安排不利,今日宫宴,连椒房殿都打扫不善。虽未曾谋面,皇后娘娘却是臣媳母后,臣媳不愿,郡主就要……”
没当过绿茶,还没见过绿茶跑吗?
来之前,沈兮大概了解过,窦氏一族势力雄厚,根深蒂固,不容小觑。
她育有太子司不凡,二皇子司不垢,三公主司莫愁,稳居中宫之位多年。
按理说,她应该爱屋及乌,对安然郡主和文帝一样喜爱。
只可惜她自己也有女儿。
文帝疼爱侄女的程度不亚于亲生公主,她一直心中不爽。
故此,沈兮才敢斗胆胡扯。
“胡言乱语!”皇后舅母一直不喜欢自己,许晚茵是知道的,她压不住气焰,声调都变了:
“看本郡主不撕烂你这个贱人的嘴!”
她说着就要扑上去,圣驾在此,路公公忙拦住。
这时,一道威严又不失雍容的女低音响起:
“你不愿,郡主就要怎样?本宫倒要看看,今日阖宫宫宴,究竟是哪个意图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