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本宫看,也就那个陆美人能入得了本宫的眼,其他的女子,尤其是那个顾初棠,以为遮掩面纱,本宫就看不见她眉中间那颗指甲盖大的黑痣了?”
听着司马淳的鄙夷,顾初棠心中倒是没有过多失落,反而觉得这个花花肠子和那个很会装纯良的陆燕瑶真是天生一对!
“殿下……”
顾初棠沉了沉气,细着嗓子娇滴滴地叫了一声,随后端着酒杯款款走上前来。
此刻,以顾初棠的姿容,别说是她声若银铃,就算是个哑巴,司马淳也能流下口水了。
宫里面稍有姿色的宫女司马淳都见过,可是怎么就落下了这么一个美人呢!
“奴婢春樱见过殿下。”顾初棠扭捏着腰肢行了一礼,最后还不忘抬眸给他抛了个媚眼,“奴婢本要去颐和园给殿下送酒水,不料您在此处赏鱼。”
顾初棠凑近一步,将那壶酒递到了司马淳面前。
“酒暂先放一边,春樱,你过来陪着本宫喂喂鱼如何?”司马淳瞧见顾初棠眼睛都直了,哪里管什么酒不酒的,上去就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一把将顾初棠拦在了怀中。
这死肥宅身上带着酒气和浓烈的香味,想来赴宴前和哪个宫女逍遥了一番。
顾初棠虽然想挣扎,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毕竟自己的使命还没完成,而且就差那么一步了!
“殿下真是威武不凡呢!来,奴婢敬您一杯如何?”
顾初棠现在恨不得扒开这死肥宅的嘴巴把那一壶酒灌进去。
“不必了,本宫闻着你就醉了!”司马淳掐住了顾初棠那不盈一握的蛮腰,眼瞅着那猪猪嘴就要勤上来了。
“啊死胖子放开我!”
“你,你说什么?”
司马淳自小到哪里被人骂过死胖子!
方才还投怀送抱,见自己不喝那壶酒便开始推诿,莫非……
“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本宫!你是哪个宫的?之前我怎么没见过你,还有,你这酒里不会有什么毒药吧?”
顾初棠本以为司马淳是个没脑子的蠢猪,没成想竟然还有些智商。
此刻她已然吓得面色苍白,还别说,酒里真有毒……
“奴婢是……那个,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就是,见您身型魁梧,吓着了……”
顾初棠觉得自己不使出杀手锏是不行的了,便梨花带雨似的哭了起来。
一看美人落泪,司马淳心顿时软了,不过他身为嫡子,眼下那些想拉他下马的人多了,所以防范一些是没错的。
“咳咳,那个……美人,你莫要哭了,来来来,喝口酒压压惊。”
“这酒是给您的,奴婢可不敢喝。”
见顾初棠一直不喝,司马淳顿时疑心大起,性命和美人相比自然命重要,美人天下还可寻觅,人死了就啥也没了!
司马淳的目光中的火焰渐渐灭了,神色也冷了下来。
“果然有问题!来人,把这个宫女先带到慎刑司,把这壶酒交到太医院,让他们查查这里面是不是有毒!”
顾初棠闭着眼睛,心如死灰。
此刻她知道,尉迟东贺派来暗中监视她一旦发现她失手,肯定会直接灭口,这里便是她的葬身之地了吧!
“殿下怎得如此动怒,可否说来与本座听听?”
尉迟东贺!他竟然要亲自上手解决自己吗?
她注意到,面对司马淳,尉迟东贺直接自称“本座”,看来他是真生气了!
顾初棠本来没想哭,反正她都死过一次了,可听到尉迟东贺那万年不变的阴沉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突然觉得满腹委屈开了闸似的涌泄而出,小嘴一咧,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