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枝长舒一口气,悄悄退下了。
裳砂轻笑,她夫君竟是个如此可爱之人,“若是你喜欢听,我在你耳边唠叨个不停便是,现在……能让我看看那个盒子里装的什么珍宝吗?”她还未来得及打开便被元钰又夺回去了,哪有送出去的礼立即提回去的道理。
“是它。”盒子中躺着的是涅琚玉,是她费尽心思想向元钰借的那块玉。
“你很喜欢它。”元钰很肯定。“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拿着它便可号令属于我的所有人。”
“哦,那你在桦沁有多少人?让我知晓我到底又多了多少属下。”裳砂将涅琚玉拿在手中把玩,它带子上的珠子已经换了一颗,一颗翠绿色的珠子上画着霞樱花,“这是特地为我换的?”
“嗯。我带来桦沁的人并不多,但是出了桦沁……”
“你之前也了,我如今是桦沁的储君,将来还可能登上帝位,整个桦沁都是我的,这块玉……我很喜欢。”
元钰拉住裳砂的手臂,将裳砂抱在了怀中,“我抱你回去。”
“不要,我要自己走。”
“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乖,不准乱动。”
“这么多人看着呢,本公主命令你,赶紧放我下来!”
下一秒裳砂便搂紧了元钰的脖颈,生怕一个不心便身首异处,因为元钰御起了轻功……
“这样便没有人了。”元钰在空中愉悦道。
裳砂只是将手搂的更紧了。
从大王与王后走后,裳砂便日夜在书房内召见各位大臣,处理不完的政事,见不着的朝臣。
裳砂枕着自己的手臂浅睡了去,睡梦中手腕一痛,又似乎有人将她拥入了怀郑
第二日醒来人已经在床榻上了,颈窝处有一颗柔软的脑袋。
裳砂被元钰紧紧拥在怀中,昨日她不是在书房中吗,这是太过于思念元钰,自己半夜爬回了寝殿?
“不要动,再睡会儿,还未到早朝的时辰。”元钰在裳砂的脖颈处动了动,将脸埋在了裳砂身上,喷出的气息轻打在裳砂的肌肤上。
咳咳,虽然裳砂觉着自己不应太过矫情,可她当真还未习惯如此这般的亲近,自大婚那晚之后,她接连数日都是深更半夜,等着元钰睡着后才回寝殿的……
元钰坐起,“好了,该起身了。”
元钰将身上的亵衣拉好,赤着脚下榻去拿裳砂的衣物。
“殿下日后不必再等元钰睡着后再回来歇息,元钰今日便会搬离殿下的寝宫。”按照桦沁的规矩,刚刚大婚的王妃是要在王子的寝殿内住上半月后再搬回自己的寝殿的。
“我……我只是政事繁忙,并非有意疏忽你,更不是不想见你,你切莫多想。”
“是吗?”
元钰将手中的衣物扔到床榻之上,欺身靠近裳砂,裳砂向后一退,试图能拉开些距离,一想起那晚的元钰……那般的威风凛凛,她觉着自己还想在朝臣面前好好走路。
“你还不是因为我。”元钰眉间浮出一抹忧伤。
转而又想到了什么,“是我弄痛你了?”
裳砂刚想干笑两声来终止这个话题,撑住身子的手却是一痛,整个人都倒在床榻上了,侧头一看才见左手臂上缠着一圈的纱布,“我的手……难道受伤了?”
父王留下的刘公公已经在殿外拍门了,“殿下,该起身议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