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樟的估计又一次非常准确,下午,信孚银行就撑不住了。他们没有实力也没有耐心与美林僵持下去,便开始了疯狂的进攻。
金戈铁马的战斗,再次掀起。
散户们见美林旗下的股票最近走的极稳,也纷纷跟着动作起来。
瑞尔斯出门去参加了一个公司会议,回来的时候,见乔樟在电脑前不慌不忙的样子,就走过去看她的操盘情况。
他看了一阵,笑了起来,说:“你真是很聪明,充分利用了散户的力量来对付他们的反扑。”
一个散户虽然资金很少,可是成千上万的散户一合起来,力量就很强大了,现在,在乔樟的引导下,美林证券旗下的股份和众多散户联手,压倒信孚银行是轻而易举的事。
乔樟笑道:“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四两拨千斤。能用一块钱解决的事,绝不用两块钱。”
瑞尔斯点点头,表示赞同。一个合格的金融人,即使手中有千亿资金,也不会滥用,他们会把每一分钱都用在最有价值的地方。
他津津有味的看了一阵,看出信孚又在布置陷阱,便道:“又出现一种新陷阱,这次Q小姐打算怎么应付?”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乔樟毫不犹豫的朝信孚银行布置的陷阱,跳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瑞尔斯叫了起来,他万万料不到乔樟会来这么一出。
乔樟笑道:“当然是在操盘了,你不一直看着的吗?”
瑞尔斯还想说什么,可就在下一秒,异状出现了,屏幕上的走势图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他又闭住了嘴。
乔樟方才毫不犹豫的往信孚银行的陷阱里跳下去,很快引来了一大群跟风的散户们也全都跳了进去。
散户就像沙子,沙子一多,还有什么陷阱是填不满的?
对方来不及收手,陷阱已然被填成了平地。陷阱已不再是陷阱,反而成了乔樟继续进攻的跳板,同时也成为了对手想要撤退的枷锁。
战争中,优势和劣势,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谁都不会想到,乔樟竟然有那么果断的勇气,宛如壮士断腕,有几个操盘手,能有这样的魄力和判断力?
瑞尔斯彻底愣住了。此等技术,此等策略,真是闻所未闻。
很快,对方边战边退,在乔樟灵活的进攻下,一个个由价位组成的防线很快陷落。
瑞尔斯不由出声问道:“你刚才怎么知道自己跳进去不会被套牢?”
乔樟手下不停,说道:“任何大资金在运作股票的时候,总会留下一些痕迹的。或许大多数人都看不出这些痕迹,也就没有准确的判力,但有些人,还是能轻易捕捉到的。”她笑了笑,又道:“痕迹即使再淡,也是痕迹。”
痕迹即使再淡,也是痕迹。
瑞尔斯接道:“所以,你就是那极少数能捕捉到这些痕迹的人?”
乔樟没有否认,笑道:“除此之外,我还多了一项本事,我能根据这些微不足道的征兆,来计算庄家的成本。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能次次都估对你的操盘计划和股票底线值吗?现在我告诉你咯,就是这个道理。”
道理很好理解,可做起来却难如登天,瑞尔斯不禁追问道:“你这么小,究竟是怎么练出这本领的?”
“很简单。”随着对手的步步紧逼,乔樟手下的速度逐渐快了起来,但这并没有影响她轻松的说话,“只要把全世界主要金融市场三十年来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的指数走势图都彻底研究一遍,就能看出其中的内在规律和门道了。”
瑞尔斯叹了口气,终于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大脑绝对是异于常人的。
开玩笑,能把三十年来全世界多如牛毛的股指按一分钟为刻度统统研究一遍,那绝对是只有计算机才能具备的脑容量和信息处理水平。
不可否认,这世界上的确存在那么几个能把其他人都气死的天才。
瑞尔斯想了想,又问:“那你预测市场运动的本事又是跟谁学的?”
三天以来,瑞尔斯按照乔樟给他出具的那份市场预测报告来调度美林的金融运作,竟然没有出现任何差错,这比他这个华尔街老手预测的还要准确一些。
如果说单支股票的趋势还好拿捏一点,大盘指数却难以估算的精准,瑞尔斯很想知道乔樟是如何做到的。
但乔樟这次却没有爽快的给出答案,她只是笑道:“瑞尔斯先生,你不觉得,向一个正在战场上拼杀的主操盘手问这问那的,是一件很不体贴的事情吗?”
瑞尔斯瞧着她专注的神情,歉然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随后便不再说话,办公室里只剩清脆流畅的敲击键盘声。
四点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结束了。这一天,信孚银行费劲周章,却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乔樟从椅子上站起来,根本不打算多留一刻,“我该走了。”几乎是同一时间,那辆银色的轿车又稳稳地停在了美林证券的楼下。
瑞尔斯似乎不想她立马走开,便问道:“你估计明天他们会怎么样?”
乔樟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