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的白绵绵一身清爽。一面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她一面回头看了眼贺离,忽然生出心思,拧了块湿布要帮贺离也擦一擦,贺离僵硬着身体立刻躲了开,顾自先去了床铺。
把沐浴的东西收拾好、在床里侧睡下,白绵绵望着那床沿处的身影,心里免不了又是一阵郁闷。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成熟的人,论道行,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兔子精,一向都不懂得什么大道理,更不擅长开导自己。
心里又烦又乱,气闷之下,她索性云锦一裹,气呼呼地躺下,习惯性地变成兔子,然后把兔头蒙到云锦里去。
不理她是吧?对她避如蛇蝎是吧?很好,她也不要理她了!今天不理、明天不理,最好一辈子都不理了!!
……
算了,一辈子什么的还是收回,就勉为其难先今天不理好了。至于明天,那就要看贺离小老虎的表现了!
起先,白绵绵确实是像这般有模有样地生着气,然而很快,她气着气着,也不知怎么地,就越来越松懈,于是一个不小心,她就……睡了过去。
此时,周遭都已静了下来,屋里屋外都透着一种静谧宁和的氛围。
只剩下贺离独自一个仍深陷于满心的焦躁和某种强烈的愿望中,伴着这般汹涌情绪,她周身渐渐陷入一种混沌的状态,莫名的温度攀升上来、逐渐包裹了她整个身体。
半梦半醒间,贺离身上的热度越来越甚,而那原本雪白的皮毛上竟渐渐泛上一层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