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一直想着早上兔子和猫精离开的场景,等得本就焦躁,眼下兔子总算回来,却还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
往日,她很少为着什么动情绪,向来是淡定的、从容的,但是在兔子精接连不断因为别的事物而忽视她,甚至回家后还不自禁地一直想着后,她真的有些压抑不住情绪了。
连日来混乱又矛盾的心情与躁动、怒意混合在一起,一把大火在贺离心中越烧越旺,让她完全失去了冷静和淡定。
然而,纵使她已经是这样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反常,可不远处的兔子精仍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根本丁点都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还自顾自进门、铺陈摆放起东西,这让贺离更加不满。
紧紧盯着兔子精的背影,贺离跟着入内,眼中的情绪已然渐渐攀升至顶点。
就在这时,白绵绵有了一个令贺离完全没预想到的举动——
她背对着她,正往下一件件褪着衣裳。大概因为走神的缘故,她的动作很慢,但并没有犹豫和遮掩,如往常般坦荡。
若是往常,贺离会移开视线,可现下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她目光像是牢牢粘在了那背影上。
尽管只是背影,可贺离的心却狂跳起来,她脑子里的某种想法和愿望愈加偏执、强烈。
白绵绵这些日子究竟为何这般反常?为什么她的目光不能只看着自己?到底要怎样才能占据她所有的注意力?她知道那人与人之间最快活的事吗?
种种思绪在心海翻腾,不远处那点点水声、动作间碰到木桶的轻微声音听在贺离耳朵里,都像被放大了数倍,让她愈加难以冷静。
不同于贺离心境的混乱和失控,白绵绵一边走神,一边还是恰如其分地做了该做的事,慢悠悠地洗完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