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嗯”了一声之后,紧接着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殿门关闭的声音,奴才们已被谴退了出去。
御医的话言犹在耳,她……的确是易碎的,脆弱的心脏再也经不起刺激了,御医她还能活着已是奇迹,推测可能是那神秘的药丸起了作用,但具体配方御医院始终也没能弄清,除了断定此药有避孕和导致不孕的副作用之外,长久服食极易使人至瘾,戒除不易,此生便再也无法脱离这药的控制了,幸好经过诊断,她服食时间并不长,药性侵害不深,否则……
“……睡吧!”拉过锦被将浅裹的严严实实,他自己却裸着上身在浅的身侧平躺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下体内的欲潮翻涌。
浅被曹瀚的举动弄懵了,她从未料到皇帝会为了她而克制自己的欲望,印象中那个在她刚穿来时就带给她羞辱的男人,那个太后口中陷害忠良的暴君,真的是眼前这个温情脉脉的男人吗?
难道……因为他喝醉了?
“皇上,您睡着了吗?”浅侧头注视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声问道。既然齐厉已经被押解到京,他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和她吗?
他的眼睛闭着,帐幔外的长明灯微亮的光晕下,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层淡淡的阴影,听见她话,眼皮未掀,薄唇中却吐出一句话来,“若妍,你恨我吗?”
“不恨。”
“实话!”曹瀚皱着眉转过脸来望着枕旁的浅,如此干脆的回答听起来就像是在敷衍,毫无可信度。
伸长手臂环过她的身子,隔着锦被轻触着她的右臂,“伤处还会疼吗?”
“已经不疼了……”
“我那样对你,你真的不恨吗?若妍?”
“现在真的不恨了……”看皇帝的意思似乎是非要她恨他才高兴,可浅绝对没勇气这么,只能含糊过去。
皇帝确实变了,诱因是什么她还不知道,但她知道这是自己翻身的绝好机会。
“那就是之前恨过喽?”
“没有,只是好生气好迷茫,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的感觉真的让我生不如死……”
“不会了……再不会了……”
“真的吗?”曹瀚泛起怜惜的话语让浅心中一阵暗喜,再接再厉道:“这些我都想通了,虽然我没了以前的记忆,对亲人已毫无印象,但父亲终究是父亲,而且父亲犯下的还是通敌叛国的大罪,那么由我这个女儿来代父承担些罪责也是应该的,我真的不恨……”
“……夜深了,睡吧。”食指点上粉唇,阻止她继续下去,曹瀚的内心充满了矛盾。
浅见皇帝目光深邃的望着自己,少了以往的霸气,却潋滟着醉饶柔情水波,可惜无法打动她已然浅封的心,回以嫣然一笑,浅阖上眼帘,掩去得意,也掩去内心的暗喜。
“皇上,让绣儿回来服侍我好不好?”她软语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