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失忆了吗?她所有反常的举止的确让他有些信了,但仔细想想这也极有可能只是她为了逃避目前的局面而撒下的弥大谎……
“是,不是一般的笑,是异常灿烂的笑呢!大臣们恐怕都以为她疯了吧!”
“疯?”曹瀚冷笑,“她她失忆了,忘了之前的所有事。”
“世上还有这种事?倒是头次听……”
“你信吗?”曹瀚侧过脸来问道,他不信的成分居大。
“不知道。”曹澈无所谓的耸耸肩,摸着下巴笑道:“不过依我看皇兄是不大相信的吧!那……不如让我来试她一试,如何?”
曹瀚有心拒绝,好绝了这两人之间的联系,可转念一想,不是正好可趁此机会弄清心中的疑窦吗?
“也好……”
“此事就包在我身上,皇兄放心吧!”曹澈胸有成竹的笑言道,眸光隐含期待,似乎对这事的兴致颇高。
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曹瀚有些不安,毕竟他还从未见过澈对一个女人产生过如茨兴趣……
浅吃过清淡的晚餐,“速效救心丸”看来以后是不能吃了,为了保命,她不得不再次饮下那苦涩的药汁,虽然对这药的疗效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含着蜜枣淡去口中苦涩的药气,浅随口问白皮太监,“皇上怎么还没回来?”
“王爷今日刚从边关押解要犯返京,皇上在东暖阁设宴洗尘呢!想是有事相商,您要是累了就让锦红服侍您早些歇息吧!”
“什么要犯?”白皮太监的闪烁眼神让浅心头一紧。边关?要犯?难道是齐若妍的老爹齐厉被押解到京了?
“这……奴才什么都不知道,您还是早些歇息的好。”白皮太监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漏了嘴,惊慌的垂下眼皮,躲开了浅的目光,扭头叫着粉脸宫女,“锦红,还不快过来伺候!”
从他闪躲的眼神中,浅不用猜也知道了自己想的不会有错,不想为难这些奴才,便像个木偶似的乖乖任人伺候着梳洗过后上了龙床躺好,安安静静的等着皇帝回宫。
齐厉,太后的亲弟弟,皇帝的亲舅舅,被冠上通敌叛国罪名,累及全家受难的罪魁祸首,自己现在名义上的父亲已经押解到京了……
心不可思议的鼓噪着,焦虑着,担忧着……
浅放长了呼吸,无奈的发现身体似乎真的有着原本主饶意识,虽受着自己的控制,但一遇上与其关系匪浅的人和事,便会触发深层的反应,这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个暂居者,好像随时会被主人给清理出去,然后四处游荡无家可归,这种感觉极度的不好,却也无可奈何。
齐厉毕竟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啊!
叹了口气,恍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在梦境和现实里,都已经深深的融入了这具身体,感受着这些本不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慢慢的沉浸其中,无法挣脱,不可自拔。
前世脱离于正常尺度之外的命运让她无力去把握去控制,自己渴望的希冀的光明她从未真实的拥有过,唯一带给她安慰与温暖的一份爱,最终也被无情的背叛所摧毁,她的生命早已注定了是一场惨烈收场的悲剧……
难道这莫名多出来的一世也是她无法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