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珘道:“醒过来的时候脑子嗡嗡响,闪过些许片段。我便知道了,自己是公孙珘。只是片段并不多,我才会一问三不知,没有法子解释。”
岳殊摆开银针,给公孙珘的脑袋上扎了好几针,足足半个时辰。
“如何,可有什么感觉?”
公孙珘摇摇头:“除了觉得舒服许多,没其他感觉了。想必这法子是没办法的,只能说,这件事儿我们得跟别人用不一样的态度去看。”
旁人是看到了公孙家还留着一个疑点重重的小姑娘,可他们俩眼里,公孙家是死绝了的。
岳殊没有给公孙珘换牢房,这个节骨眼做什么,都很容易让案情越发混乱。
只是一波唯品一波又起,刚刚才收押了公孙珘。
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琅阁又有了新的信息:公孙珘,还真的不是公孙彻的亲生孩子。
十五年前公孙彻夫妇押送镖局去甸洲,路上遇上了强盗。
镖局遇上了山贼强盗什么的,是最寻常不过的。公孙彻也丝毫没有害怕,带着镖局中的人打退了人家。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们清理了这些不成火候的强盗之后,有一位妇人踉跄地从远处跑来,嘴里喊着他们不熟知的名字。
询问后才知道,这是强盗的夫人,已经快要临盆。
“夫人,不是我们有意伤害。你夫君要的是我们的性命,他今日做这个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妇人并未生恨意,只心生难过:“他做这个,我也知道伤天害理,不怪你们。”
说完妇人腹中疼痛,砰然倒地。
公孙珘蹙起眉头:“然后呢?”
岳殊道:“妇人就是公孙珘的母亲,她是要临盆的倒地。你还真别说,当时运送镖车的还好有公孙彻的夫人白氏。否则就算是公孙珘生出来了,那个妇人在一堆男子面前也是丢尽脸面。”
白氏让众人背对着,帮着那个女子,最后生下了公孙珘。
公孙珘头疼地捂着脑袋:“按照正常走向,那个妇人死了对吧。”
岳殊点头,“所以现在你的杀人动机都有了,兰奇现在跟方秀在争执,都快打起来了。兰奇说你时为了帮父亲报仇所以动手,方秀说你只是嫌疑多,但不能依此定罪。”
公孙珘笑道:“我就知道,方秀最是刀子嘴豆腐心,又不会冲动用事的,这也是当时我让她担任副长老的原因。”
“你还管方秀的态度吗,方秀不管如何都不能代表所有人。”
“不行,这样下去是坐以待毙,我不信任别人,这件事情我要自己亲自去查。”公孙珘不怀好意地看向岳殊。
岳殊提起眼皮,一脸意料之中地叹道:“早知道你是这个性子,你且休息休息,子时会换看守的狱卒,到时候我来带你出去。”
“我便知道,这世上还是你最靠谱。”公孙珘开启拍马屁的状态:“我在这世上如今最信任的,也不过就是你了。”
岳殊没好气地吐道:“你少拍得天花乱坠,用的上我的时候说得好听,用不上的时候最没良心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