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粉末是毒,而且经过测试,这正是公孙家人中的那种毒。死囚服用两个时辰之后开始昏昏欲睡,怎么也叫不醒。
又在半个时辰之后没有了呼吸,用这样的毒对于解决公孙家众多人口是最好不过。
“公孙珘,你自己说过在事发之前去过厨房,这毒又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你若是没有一个很好的解释,我们只好暂时将你收押。”兰奇作为水门的副长老,是合情合理并且有这个权利的。
公孙珘也没有反驳,现在她不清楚当时这个“公孙珘”到底做了什么,对于什么回答都是底气不足。
对于公孙家的事情,唯一的进展居然是抓住了一个嫌疑犯,还是公孙家的亲闺女,传了出去又该是多少有意思的茶余话题。
赤裕方叹息:“我说怎么他们家出那么大的事情她一点也不难过,这是贼喊捉贼,自己下的手。只是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狠心,那可是一百六十余口。”
阿九浑然不信:“也说不上道理,总归我不相信这姑娘会是凶手。那可是亲生父母,能有多大的仇恨?”
赤淮被阿九这句话给点醒,“赤裕,去通知兰奇他们,重新查一次公孙珘的身份,详细到从何处出生。”
赤裕明白了赤裕的意思:“对啊,我们一直再说是亲生的,但如果公孙珘并不是公孙家亲生的骨肉,那她是凶手就尚可思考。”
公孙珘蹲在牢中的角落,感叹万千:“从前琅阁跟我说要拨点资金修缮一下牢房建筑,我还不信。偏偏今日报应到我自己的身上!”
是她要待在这个角落吗?
不!
是这个牢房,这个蜀国名声最响亮的琅阁的牢房,居然漏水!
那床是湿的,那地板也是湿的,这天还不合时宜地在她进来之后便哗啦哗啦地下雨。
“没心肝的岳殊,也不说通融个关系给我换个牢房!”
岳殊地声音从她身后响起:“这哪是我没心肝,是我正好想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自食恶果。你瞅瞅你当初抠的,死活不肯修缮牢房。琅阁又要尽心运作,自然是不得不忽视了牢房这一块。”
公孙珘头也不回,蹲着,继续埋头叹气:“当时我母后说了,不能这么快答应,得缓缓,让你们知道知道朝廷拨款也是来之不易的。”
“你少怪在先皇头上,你分明是小气!”
公孙珘拿枯枝戳角落的手顿住,轰然起身瞪着岳殊:“这不是重点!”
“是你先跟我争的!”
“是我先跟你争的但这根本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我被关起来了,我还可能是凶手!”公孙珘欲哭无泪。
岳殊眨眨眼:“对。”
时间静止一般……
片刻……
公孙珘咬着牙:“岳殊我知道我从前是挺喜欢欺负你开你玩笑占你便宜的。但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
岳殊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不过是逗你的。说到正事,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如果不记得你为什么又会一醒来就知道自己是公孙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