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梦到的似乎比今还要多
她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两个人站在门口,映入眼帘的是家具摆放整齐的客厅,正对着门有一架钢琴,唯有那上面有布帛罩着,防止沾染灰尘,其他的家具都是像平常一样摆在那。
林菀的东西不多,两层的别墅看起来很空旷,但是并不寂寞,几处装饰都是别出心裁的浪漫点缀她到弥留之际也不忘在遗嘱上留下定时打理周边花草的花匠的电话,还专门预留下钱供付往后十余年的工资。
何倾把东西放下,在一楼看了一会儿,和顾衍动手把能清理的东西清理一遍,抹去了些堆积起来的灰尘,除此之外没动房屋里的任何一处摆设。
在林菀的房间里找到她留给何倾的唯一一张照片,林菀在信里要是想她了就这样和她话,但是这是何倾第一次把她的照片拿出来。
何倾端详了一会儿,把照片放回原来的位置,想了一会儿,去看顾衍,没什么:
“母亲,我和顾衍回来看您。”
就这么一句。
顾衍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
他们的时间很充裕,于是在附近转了转,起花匠的事,何倾叹:“如果是我,估计也会舍不得这一大片的颜色。”
她记得律师告诉她,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舍不得这里的一大片曲谱。
林菀在艺术方面极具赋,却尤其偏爱钢琴,何倾却喜欢绘画,外祖家总会因矗心她最后变得和她母亲一样偏激,两家人都不赞同她走这条路。
可是没人真的拦住了。
顾衍看了眼烂漫荼蘼的花草:“我们以可以后多来。”
何倾看他:“你会修剪花草吗?”
顾衍想了一会儿:“可以慢慢学。”他知道何倾也不会。
两个人笑了一阵,微风吹过的时候,满院子的清香怡人。
进屋的时候顾衍回头看了眼那片花草。
两个人又在里面转了一会儿,要走的时候何倾坐下来弹了一首顾衍没听过的曲子,有些旋律和记忆里刻骨铭心的曲调重合,顾衍垂下眼睫,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哪首曲子?”
何倾略略摇头:“不记得了。”
她放在琴键上的手指纤细又漂亮,一如顾衍见过的很多年前。
挺拔清隽的男子走近,何倾站起来,拉了他的手,语气温和:“母亲,我们走了。”
她微微一顿,颔首:“婚礼定在年末,我们感情很好,放心。”
顾衍有些怔然,等车的时候气息有些灼热地吻了吻她的侧脸,叹息:“倾倾。”
他实在太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