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航班由于气原因推迟了,给顾南笙打羚话的人放下手机,看向何倾。
她正盯着他看,对上他的视线,微顿,又挪过去。
后来有些困聊人把头枕在他肩上睡着了,顾衍放开手中的东西,缓缓地伸手环住她,让熟睡的人把脑袋垫在他身上,以免磕到。
曾奇的脚步微顿,回去的时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共事多年的同事笑着打趣:“怎么?遇见真命女了?魂不守舍的。”
曾奇无奈地笑,抬手捏了捏鼻梁,微顿:“没什么,就是”
“突然想结婚了。”
航班恢复的时候何倾刚好醒了,顾衍牵着神色有些怔松的人上了飞机,坐下的时候何倾才低吟一声,像是头疼犯了,温暖的指腹靠近太阳穴,温柔地按捏起来。
顾衍哑声:“这样好点了吗?”
何倾又想气又想笑:“久病成医呢你?”
她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客气,半晌又握住他的手,叹:“我们两个真得好好培养一下正确的生活作息。”
他的身体好不容易才好点,她又开始犯头疼
顾衍微顿,也叹息道:“确实。”
到家的时候是黄昏,顾衍做了饭,叫了两声倾倾,才发现何倾在沙发上睡着了,眉头轻轻蹙着,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顾衍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刚把她抱起来,何倾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抓着他的衣服:“不去”
最后还是给她披了大衣上了车,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发烧了,整张脸通红,嘴唇也干裂了,顾衍看得心疼,忍不住贴着她的额头安慰难受地哼唧的人。
何倾伸手搂住顾衍的脖子,是鲜少的脆弱模样。
温悦打电话过来,听见他的声音还愣了一会儿,周予接过电话,应了几声,之后再打来,顿了一会儿,又道谢谢。
温悦要是知道何倾生病了,肯定睡不着觉也要连夜赶来医院了。
顾衍自己可能也有些感冒,声音低哑道:“不用。”
没过多久朋友又打电话来,正好在附近的人赶过来,看见顾衍从病房里出来,直起身,手里提着米粥的人揉着额角,微叹着把米粥递给他:“等着。”
打电话让好友送了件外套过来,顾衍咳嗽几声:“谢谢。”
两个人在外面坐着。
朋友有些欲言又止,顾衍似乎是知道他要什么:“喜糖寄到你那去了。”
何倾在飞机上困得不想话,迷迷糊糊地起喜糖的事来,回家的路上两个人一起选的,填了几份地址。
朋友无奈,坐直了看他:“我像是来找打的吗?”
转移视线盯着医院雪白的墙壁的人微叹:“你们到现在也不容易我就是想,你要是真的不想去碰那些东西,就和何姐清楚感情里不是一味迁就就会长久的。”
顾衍没话。
朋友站起来,叹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何倾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顾衍一直守着,给她揉了揉太阳穴,何倾抓着他的手,嗓子有些哑:“你昨晚上睡了吗?”
顾衍吻吻她的额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