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王兄一手带大?萱徳太后她不是自缢?”定王倒吸一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是被柳氏所杀。”
“可那位他?”
“构陷太子,贬我东宫,半路劫杀,弑君夺位,里通外国谋害皇子,他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骗得了下人,却骗不了我。”王霖不屑地笑了笑。
“王兄这是?”
“你以为只有你吗?三弟乃至十弟,哪个不是或死或玻”
“王兄,事关皇家密事,此事开不得玩笑。”
“当年柳氏使的好手段将他送到了我的东宫,我们相差不过两岁,那年我八岁,你才刚刚出生,我带着他和一般兄弟在未央湖附近玩耍,他借口要湖里的莲蓬,我便下水去取,结果湖里满是泥沼,困的我动弹不得,就快没气之时,你母亲跳入湖中,将我捞起,这才唤了侍卫将我救下。但你母亲却因为寒气入体早亡,到底是因我而死。他却告诉众人是我自己走失,他遍寻不见,才求得你母亲一起来寻我,却未通知半个侍卫。他年纪就有如此心思!“
“那几位哥哥他们?”
“皇子出生是要告祭祖先的,饮圣水他那时偏偏和主管祭祀的司君玩的极好。皇子们喝下的圣水怕也是有问题。各个府里不是还有每月祭祀殿送来的圣水吗?久毒成疾。他年纪便有那样的心思”
“那王兄你?”
“我是民妇之子,出生在乡野,不用祭祀告,没资格喝那圣水。我那时驻扎在边境,是父皇密诏招我回宫,我却被半路劫杀,跌落悬崖,偏偏巧的很,悬崖之下有一隐秘寺庙,寺中师徒二人将我救起,收了我做徒弟,日日给我灌汤喝药,迷迷糊糊的,封住了我的记忆。”
“什么?王兄不是里应外合一起揭破柳太后的阴谋吗?”
“他弑君夺位,遥在京都便废了我的太子之位,却也觉得我这枚棋子还有用,毕竟三家兵符还在我身上。我还有用,他便安排人,层层铺就线索,让你皇嫂来寻我,他知道你皇嫂对我的重要,只要你皇嫂出现,便会想方设法的恢复我的记忆。果不其然,数月后,我果然恢复了记忆。帮他灭了柳氏一族的叛军。”
“原来是如此?那五哥、六哥的事也是那位所为?”
“堂堂一位公主,就算她是哑女,衣着服饰,举手投足自然是与一般的婢子不同的,再者哪里不能寻个窑馆,怎么就如此随意在皇宫内院掳走一个婢子,他们俩回来已有数月,偏偏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们才用痛失爱女来攻打我们后庆,这一切一切不觉得太巧了吗?不出五日便破了案子,灌了哑药被斩首示众,三日后,他们两家王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也在大火之中无一人生还。”
“王兄的意思是斩草除根?”定王着,暗地死死地拽着袍子。
“此番随行的有一叫进喜的随从,自打他们一回后庆便告老还乡了,我却派人在乱葬岗里找到了他,在他的腹中发现了一枚快要化完的蜡丸。只能识得几个字,秦,帝,心。”
“莫非真是他?”
“我查过,这郡主虽是秦宇丞相和公主之女,但却是公主与侍卫所生,丞相知道后,杀了侍卫,将孩子抱回,既往不咎。对外是他们的女儿,却过的如同下人般的生活,嗓子也是被丞相毒哑,以防她出去乱。
如今借着这个由头既灭了不顺眼的“女儿”,还搭上了我后庆的两位王爷,这个算盘倒是打的不错”
“那王兄是想?让九做些什么?”
“我知道你虽然身有残障,但胸怀下,为人正直善良,治好你的腿,至少你能保全自己在这乱世,也就够了这么多年为了后庆,我付出的够多了,那时我会带着你王嫂离开京城远离是非她的身子折腾不起”
“王兄!”
“一个月后,我会请奏回到封地我会暗中相助之后,你便能听到黎王和黎王妃会死于伤病的消息,至少体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