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知道，灵婆岁数大了身体不大硬朗，能看诊的病人也是越来越少，更何况医馆里还有像我师父这样的大夫，小病小痛的也用不着她老人家出马。”

“噢那她果真什么病都能治？可有什么秘方？”白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有忌惮大可不说。”

“姑娘说笑了，我能防着你什么啊，这灵婆治病救人的手段十里八乡的都知道，就凭一瓶琼脂玉露，只要喝了药到病除什么事都没了。”

“这么神奇？”

“这是自然，听说那药不仅不苦还是甘甜爽口的，可不是琼脂玉露？”

“不知那药价格几许？”

“诶，姑娘还真是孤陋寡闻，灵婆的药方从不收银子，不过师父们还是要收费养家糊口的。”小伙笑了笑。

白也微微一笑回应，继续问道，“不知灵婆看诊开药可有什么讲究？”

为了打消小伙的疑虑白还随意编了个理由，“我家世代学医，怎料到了我这辈没落了，所以最灵婆敬重的很，还希望小兄弟多讲些灵婆的事。”

“呵呵，这你就问对人了，灵婆看诊我也见识过几次，别的师父必须要望闻问切才能知道病因，灵婆只需要望这一个字就能把病情说得明明白白，你说神不神。”说起灵婆小伙就眉飞色舞起来，眼里满满的都是敬佩和神往。

他说的很多，大多对白没什么用处但白也没有打断他由着他继续往下说，直到白注意到了一句话才插了嘴，“你说灵婆每次问看诊前都会确定病人的生辰八字？”

“是啊，听说灵婆还会看风水，这医馆就是按照她的意思特意修的。门口的玄武寓意长寿，貔貅是天庭疾病的看门兽寓意疾病远离世间，饕餮吞噬所有灾厄……”

白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取了药包好，一路上和他又聊了些其他东西，让小伙不至于怀疑自己来别有目的。

取了药回来，眼尖的天狼已经拍拍屁股过来的，一把抢过白手里的药砸在走神的九歌身上，“喂，明明是你要来的又让我去看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九歌下意识的接住有些抵触他目光的对视，慌忙撤开了眼睛，“没什么。”

“呐，这是给你的，这回要好好喝完。”天狼也没多问，挠了挠头有些烦躁道，“走吧，还要去找小满。”

“天狼看起来不想去，我可以让白找个客栈住下……”

“啊？答应了别人的东西一定要做到吧？我最讨厌撒谎了啊！”

“……”天狼突如而来的暴躁让九歌有些不知所措。

“啧，抱歉，我太大声了。”没想到天狼先服了软，“走吧。”

“小姐，医馆的确有些不对劲……”一路上白都寸步不离的跟在九歌身边低声讲着些什么，但九歌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她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天狼走在最前面偶尔会回头看九歌几眼，但九歌都很快偏过头躲闪他的视线，轮番几次，天狼终于停下了脚步，“那个……”

“嗯？”

“你从医馆出来就开始不看我了。”

“……”

“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天狼没做错什么。”

“那你干嘛，突然不理我。”天狼难得袒露自己的内心，“你这样，让我很难受诶。”

“天狼……”九歌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哈？你倒是说啊。”

“天狼可知天下除了人类，还有妖鬼魔神？”

“噢，这个我听过，怎么了？”

九歌见天狼不是很在意，“没什么。”

“我最讨厌话说一半了啦！”

“……”

“啧，啊你真是麻烦死了，行了走快点，一会儿天黑都走不到河西村。”天狼瞟了九歌一眼，突然转移了话题。

“天狼真的要去吗？你的故乡。”

“有什么问题吗？”

“不会……觉得难过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