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觉得今日的遭遇对于闺阁中人来,确实是有些超纲了,大概以为我被吓得有些神经质了。于是颇为同情地看着我,见我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抱着双臂把自己圈起来,他略一犹豫,还是脱下自己的披风替我披上。
温暖瞬间笼罩了我,以及,陌生人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
我第一次有些无措地望着他,跟赵公子不同,他的披风不是什么名贵的锦缎,只是简单的棉布料子,藏蓝色被洗得有些泛白,皂角和晨曦沾上的露水气息混杂,就这么霸道地侵入我的鼻尖,让我瞬间就忘了赵公子的气味。
什么情况?我是属犬科的吗?
我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暂时性地选择休战,转而十分坦诚地对他交代:“感谢公子出手相助,也谢谢你的披风,只是我们注定要分道扬镳,这披风我恐怕没办法还给你。”
“身外之物,姑娘不必挂怀。”他倒很大方,一面替我拢好披风,一面笑得十分祸国殃民。
好在我没空沉迷男色,故作冷漠地福了一福算是道别,他也抱拳还了礼,我便迅速转身,想赶紧带着披风离开,生怕他待会反悔了要要回去。
没走两步他果然反悔了,只是他的不是让我还披风,而是……
“下次若是有缘相见,希望可以得知姑娘芳名。”
我脚步一顿,加紧两步,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
本来我很想与那公子争辩两句,好教他知道我的“芳名”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想到估计不会再见了,便把所有话都咽进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