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蒙有些疲累,这几天除了在车上眯着眼睡,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为了一只鸽子,至于把他折腾成这样?
浑身上下颠簸的不舒服,嗓子口想恶心却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他试探着问:“国公爷,天黑路滑,外面寒冷,车夫怕是受不住,你看咱们找个地方歇息一夜,明天再赶路呢?”
凌仲之闭着眼,像是没听到。
余蒙不死心,停了半晌,又开口问:“爷,这已经快出京都地界了,明后两日便到并州,并州之地你也知道,没有适合你安顿的地儿,爷你身子金贵,可不能随便找个地方落脚?”
凌仲之微微睁开眼,冷言冷语道:“你要是心疼车夫,去换他进来!”
余蒙一怔,立马捂住嘴,不敢再多话。
又赶了一日的路,因临近并州,官道不好走,路面泥泞不稳,速度慢了下来。
傍晚,马车来到并州临水县的城门口,城门早早关闭,凌仲之让车夫停下来,寻了一处遮风的墙垣,三人在马车里歇息一夜。
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路面化了冻,城门也打开了,三人又开始赶路。
余蒙想,若不是临水县城门关闭,他们晨早醒来说不定是在城里的某处暖烘烘的客栈里睡着。
可转念又想,如果城门没关,恐怕又要赶一夜的路。
马车进入城后,街道上虽然冷清,但依然可以看到平日里街两边的商贩出摊痕迹,也是十分热闹的临水县城。
连着几日的大雪,商贩们被堵在家里出不来,也难怪街上人少,唯有几家酒楼和客栈房顶上冒着轻烟,算是在开业。
想着街道宽敞,马车会快速行驶。没想到外面的车夫速度却慢了下来,又慢行了十几丈,直接停了下来。
余蒙觉得奇怪,掀帘问车夫:“怎么不走了?”
车夫朝着前方抬了抬头:“好像是京都卫队的,抓了什么人有几辆囚车挡住了路。”
余蒙看向前方,两队官兵护着囚车,具体有几辆囚车看不清楚,把街道堵的严严实实。
不等两人开口,对面的人扬声道:“前面是哪位官家的马车,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过去?”
余蒙从车里站出来:“我等是京都英国公府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请诸位大人行个方便。”
卫队的人一听是英国公的马车,几个人脸色一变,回头赶紧和后面的官员商议。
少间,只见官员们也赶紧将两队人马变成一队,给赶紧给马车让道。
如今卫队不属于凌仲之的管辖,但卫队的人很清楚,皇上对皇城内外的守卫只信任英国公,所以卫队大事上还是听命于他。
更别说刑部的官员了,英国公的父亲是当朝的刑部侍郎,这些人自然得罪不起他。
车夫驱赶着马车缓缓前行,车里的车窗也掀开一角,从里面露出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