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官爷这门外的马车要安置在哪里?”光头看了眼门外雨里的马车,随意的问。
“随便安排在一个能躲雨的地方就行,车上都是重犯,不要靠近最好。”苟安看了眼外面的马车,仿若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光头将苟安一行人安排在一楼的大通铺里——按照苟安的请求所有人安排在一起,至于两辆马车安排在了后院柴房。
“光头,你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客气?难道我们害怕他们这么几个人!”大牙等安排好一切后,回到内室后,气愤的说。
“那个领头的是个聪明人,再说让他们进来也是大当家的命令。”
“什么聪明人,明明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还有这又关大当家什么事?”大牙先表示对苟安的不屑,接着又挠着脑袋不解的问。
“所以大当家总是说你笨,你就不能反思一下原因吗?”光头无奈的打趣道,然后将挂在腰间的烟杆拿起来,上了一团烟草,点燃,抽了一口后,才慢慢说:“这个领头的为什么聪明?第一,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对我们虚礼以待,用以满足我们的优越感,第二,开口就说明自己几日后要到某某地点,有何人接应,用以告诉我们,如果他们死了,我老马山势必有最大的嫌疑,到时候,朝廷定会调查,第三,时刻记得我们是一众土匪,即使我们以礼相待……这样的人会是胆小怕事之人?”
“难道我们还害怕了朝廷不成?这朝廷剿了我们多少次,都没成功。”大牙对光头的话,不以为然。
“笨,那是因为朝廷知道,我们对其仍有所顾忌,如果让他们觉得我们敢公然与朝廷作对,即使这群当兵的人,对他们并不重要,也势必会对我们——斩草除根。”光头面色略沉重的说。
大牙摸着头,想着光头话里的意思,突然一拍脑袋,说:“我想明白了。”接着,大牙又摸着脑袋问:“那这件事与大当家的命令又有什么关系?大当家不是从来不管这些事吗?”
光头抽着烟,望着房梁,神色淡淡的说:“那就要问楼上的两位,方才与大当家谈了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