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仍在继续,黑暗却悄无声息的来了。
在客栈落灯之前,士兵小胖先去了趟柴房,挨个检查了一遍蒙住囚车的黑布是否稳妥,接着掀开黑布,一股浊气立刻扑鼻而来,女犯们一个个如同死尸般,横七竖八的瘫软着,对突然的惊动,只轻轻的掀了掀眼皮,接着又陷入混沌中,小胖左手捂住口鼻,右手手上下扇动,希望能散一散这浊气,接着从腰间解下一袋子馒头,随手给囚车里的女犯们扔去,又从隔壁的水缸里打了一壶水,放在囚车里。
女囚们疲惫的睁开眼,一点点的挪动身子,小胖看着她们这般模样更觉厌恶,随手关上囚车门,拉下黑布,冲着地面吐了口浓痰,然后拍了拍手掌,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小胖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向茅房走去,痛快的撒了泡尿后,打算回房间休息,经过大堂时,突然感觉自己的颈上有股凉意,伸手一摸,结着窗门透进来的余辉看去——满手鲜血,小胖惊恐害怕的打算呼救,可是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开始乏力——仿佛囚车里瘫软着的女囚,接着是自己的双腿开始不听使唤,然后是眼皮……
“拖走。”一个冷酷的声音传出,透着窗门上的亮光,赫然是卫治的冷峻的脸。
“大威,带他们几个,去解决大通铺的几个人,留下领头的命。”卫治冷酷的下令。
“是。”
一楼一个角落的大通铺房内,士兵们都解下了自己湿透的军服,有的在洗漱,有的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有的还在抢床位,突然房间内飘散进一股幽幽的淡香。
“谁点香炉了吗?”一个已经躺好休息的苟安,睁开眼疑惑的问。
“没有啊!一群大男人点什么熏香。”一个身材匀称的士兵回道。
“不好,大家快……”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皮睁不开了,缓缓的闭上。
“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累。”
房内一片寂静,躺在床上的陷入深度的睡眠中,洗漱架旁的躺在了地上,这时,大威带着人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大威打量了几下房内,指着床上陷入昏迷的只着了一件中衣的苟安,对身后的一个暗卫命令道:“你……带他去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