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申屠既然问我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刻意戏弄我。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徐福东渡会排到这三件事情的最前面,恐怕是因为在史书记载的第一次出航之前,徐福还曾经远行过一次。这一次规模应该不是很大,甚至可能与朝廷并无关系,所以才没有见于正史,只在淮阴一脉的过往里有所记载。
“难不成是三次?”于是我这么回复申屠。
“是四次。”申屠给了我另一个答案。
“史载徐福二出无归,然而实际上,那所谓的第二次出海实际上是他的第三次出海,并且这一次出海,徐福其实是回来聊。”
我记得,正史上焚书坑儒发生的时间和徐福第一次东渡相差并没有超过十年,而焚书坑儒坑杀的目标,正是道门淮阴一脉的术士。
再联想到只在道门淮阴一脉有记载的徐福第一次出海……恐怕我之前的猜想并不是空中楼阁。徐福和道门淮阴一脉之间应该是真的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没等我消化这些信息。申屠又问了我一个问题,“能想明白南征百越和焚书坑儒的时间为什么会反过来吗?”
“难道也是?”我立时有了联想。
“史书记载下来的只是最有影响力和规模最大的那一次,”申屠侃侃而谈,我的认知几次三番被颠覆,接受他现在的法已经变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实际上这是一个积年累月的事件,正史里最为着名的焚书坑儒,只是这一场禁绝百家学的行动的高潮,在它到来之前,事态已经沉淀酝酿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原来如此。
他之前过,淮阴一脉的人马往往会以百家中饶身份在下行走。这么一联想,恐怕焚书坑儒的起因也有待商榷……
焚书坑儒和南征百越的时间差也能够得到解释。
一场战争的持续时间和一场政斗,或者一次意识形态的斗争持续的时间比起来,只能算是巫见大巫。
“这三件事情,加上不时爆发的农民起义和一部分对北方的战争,就是整个淮阴一脉和始皇的斗争史。”
我等着听下文,可申屠却闭上了嘴巴。扭头往来时的方向看了过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我看见河里泛起波浪,从远处拍打过来。那波浪有一尺之高,我只在零八年的那场地震里见过河水浪起那么高的浪来。
一股沛然大力通过水波传递过来,连我脚下这颗树都被撼动了,猝不及防之下,我又一次跌落进了水里。
我下意识的扭头往回看,可什么也看不到。远处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干净了,只剩下河水本身的光芒还留存着。
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一连串的光团升上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