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徐福东渡,南征百越,焚书坑儒这三个事件有什么了解?”是要提和徐福东渡有关的事情,他一开口却把这几件事情都扯了出来。
他摆明了不愿,我也不好再往下问。只能顺着他的话头走。
我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心境的变化……但凡事先往最坏的方向做准备,就算最后证明是多此一举,也比事到临头束手无策好的多。
总之,先照着他是知情的状况做些提防吧。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顺着他的话头思考。我当年读书的时候政治历史地理三科成绩是班上最好的,尤其以历史为甚,所以在转职网文写手的时候,我才会选择历史军事这个版块,恰因为这方面的网文正好对的上我这些强项。
“按照正史的记载,这三个事件里,南征百越和徐福东渡是在同一个年份发起的,而焚书坑儒的时间则要更延后一些。”涉及到历史,我习惯性的捋起了时间线。
近些年来我一直在钻研五代十国的历史,和其他朝代有关的知识却是有些荒废了。能记得这几件事情的先后,还是因为当初初涉公元前这个概念的时候,恰是搞反了这几个事件的先后顺序,被老师当做典型举例,因此印象深刻。
“然而在道门淮阴一脉的记载之中,最先发生是徐福东渡,而后是焚书坑儒,最后才是南征百越。”
“什么?”这话让我吃了一惊。我实在没想到他会突然抛出这么重磅的消息来。我本以为他重新提起这个话题,不过是向我表达一个不愿意继续赘言的态度,可他话里的内容显然并不简单。
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对我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价值。可申屠想要些什么,我根本无从影响。只能他什么,我听什么。
况且,这些东西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能多了解一些,若之后一切顺利,应该能在往后同那些人交流的时候为我多添几分底气。
我打定主意要活下去,也不愿再让自己处在随波逐流的状态。
情况在申屠他们掌握之中的时候,我只能妥协,但有人能与他们分庭抗礼的时候,我必须反抗。
在汹涌的乱流之中,只有保持足够多的倚仗才能持身自重。而我所拥有的底牌,不过仅仅是一个单薄的身份而已。或许这个身份很重要,可独木难支独力难持,它终究会有无法发挥作用的地方。
想要让自己更有底气更有价值,我就必须要学习,要像海绵吸水一样吸纳所有能够吸收的东西。也许这些东西永远也不会派上用场,可有的时候,它们也许能救我的命。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两种记载会相差这么大?”申屠的声音从前面飘来。语气特别轻,带着些飘渺的鬼气。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你知道徐福东渡出海过几次吗?”申屠没有回答我,而是又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很不喜欢他这种关键时刻刻意卖关子的行为,可再不喜欢,我现在也只能跟着他的步调走。
我记得徐福东渡组织大规模出海的次数是两次,两次之间相隔近十年。要问更详尽的次数我给不出答案,毕竟这十年之间出海多少次都是有可能的。
我便当它是两次。第一次横跨十年的跨度,期中可能有多次规模的出海,然而一无所获。等到十年之后始皇出巡询问进度的时候,徐福托言仙山难渡,奏请始皇建立起大规模地船队,汇集大量的物资以及三百童男童女再次出海。
而这一次出海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去向成迷。倒是有人他成了后世东瀛饶祖先,也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