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酒精处理了一下腿上伤口。
如果不是伸腿的动作让我感觉到了疼痛,我甚至都快忘了这档子事儿了。现在再处理它似乎有些晚了,要是有什么病菌,早该随着血液循环侵入我的身体了。
拿酒精涂抹伤口已经起不到杀菌的作用,但至少能把它清理一下,杜绝后续发炎感染的可能。
我有些庆幸被一身黑他们绑走的那一我穿的是笔筒牛仔裤。要是换成薄一些的帆布裤子,那只老鼠那一口造成的恐怕就不只是眼下这么一个只是从四个牙印里往外渗血的伤口,而是贯穿进去的四个窟窿……
我有注意过,这些东西的门牙比一般老鼠的要突出来一些,形状也更为尖锐,这种构造下,它的切割力不怎么强,但穿透力绝对不弱。
心的清理了一遍伤口,我把外套的夹克脱了下来,就那么穿着内里的衬衫揪着两边收腰线附近的布料,用匕首各割开一个口子,然后才把它脱下来,从背后的下摆处裁出一条三指宽的布条。
匕首上的锈沾到了布条上面,我避开那些地方,选了干净一点的位置作为在贴着伤口的那一部分,往上倒零酒精略略处理了一下,我便拿它把伤口裹了起来。
我没有学过绷带的捆扎方法,但我知道绝对不能包的太紧,那样会阻碍甚至阻断血液流动,让我的行动力下降。具体来就是会影响我在遇到危险时的跑路速度。
除了酒精以外,我手上并没有什么能称得上药品的东西。没有药品,这个简易绷带最大的作用就是阻碍外来异物的侵入了。
没有紧紧包扎起来的必要。
可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我内里穿着的是衬衣,不是恤,缝制所用的面料可以没有丝毫弹性,要用这样的布料达成我所需要的效果,实在有些不好掌控。
我一连试了好几次,不是捆得太紧就是稍一活动就会掉下来。一连捆上解开几次,布条的两段变得有些皱巴巴的。我开始怀念我房间里的订书机,要是有那东西在,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不订书机,桌角那盒没怎么用过的回形针也不错啊……我怎么就没有养成随身别个回形针的习惯呢?
要是能找到些能用来粘合的东西就好了……我叹了一口气,埋着头就要进入下一轮苦战,然后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我刚刚才丢回背包里的东西。
那些糖……
这一通折腾至少花了我十五分钟。但能消弭掉会让身体状态恶化的风险,显然很值当。
我放下裤腿,把没用完的糖塞回包装里,整理好背包,往上一推当做枕头,再关上手电筒,重新躺了下去,准备就这样休整一段时间。
我需要休息,最好能睡一觉,我需要用这种方式舒缓我的神经,哪怕是那种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睡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