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那是个东西。
那里画的应该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上位者才对。然而画画的人似乎是要刻意丑化他,把他画成了一幅扭曲而又臃肿不堪的模样,压根儿不似人形。
但我勉强还能分辨出他的头脸。他头脸所朝的方向是整副画的中心。那里画着两样东西,一个是用红色的石片贴出来的火堆,火苗的间隙里勾勒着一些圆筒一样的东西。
另一个,则是一大片涂黑的地方。只有半截身体的人面容狰狞而又扭曲的朝着车马上的人形,似乎在咒骂。
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片黑色表现的应该是一个大洞。
洞里挣扎的人,火里燃烧的圆筒。我对这个画面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福
“居然把始皇画成这幅样子,这帮牛鼻子还真是把他恨到了骨子里。”络腮胡子在我背后嘟囔了一句,我的脑子里顿时有一道灵光闪过,把这幅画面和一个词汇联系了起来。
可是,有些搞不懂,为什么描绘那个历史事件的壁画会出现在和道士有关系的地下建筑里?
我想不明白。
也没有必须要搞明白的意思。
但我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疑问表达出来。
这是一个契机。虽然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契机,但我实在不想再把事情往后面拖延下去了。
我决定就在这里,让渡出部分主动权。为此,我需要主动在自己的人设上撕开一个口子。
“焚书坑儒?”我站在那副不知算不算壁画的东西面前,皱着眉头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咦?哥,刚才是你在话吗?”身后传来络腮胡子带着点儿疑惑和兴奋的声音。
“为什么?”我没有回应他,默默转过头去,尽量维持着一张面瘫脸,定定的看着他。
“啥?”络腮胡子一脸懵逼,眨巴着眼睛等待我的下文。但看我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他咋吧咋吧嘴,捏着下巴琢磨起我的意思来,“哥你是在问……这里为什么会有焚书坑儒的壁画吗?”
我用很的弧度点零头。
络腮胡子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是吧哥,你真不知道。”
“我忘了很多东西。”我转回脑袋,用一种淡漠的语气陈述到,“睁开眼睛之前的事情,很多都模糊不清。”
我就到这儿,也不打算再继续解释下去。很多时候,只要留下一点儿似是而非的尾巴,人就会自动去补全所谓的真相。
我想,络腮胡子会自动补完我想要表达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