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洲自认为自己不是傻子,对待感情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如果在顾亓出现之前认清,玉芙蓉和他会有结果吗?
顾亓一脸奸计得逞,舍不得把手松开,就这样牵着一辈子该有多好。
“傻鱼,把手松开,我要牵驴。”
“牵驴都不牵我?”顾亓故作可怜,听着像粼粼欠了他多少银钱似的。
“花花可以给我磨豆子,你可以吗?”
好吧~唯独这一点他承认自己不如一头驴。
待所有人离开,粼粼才后知后觉想起,“白柳在哪里?”
“在李府的人到后门守着之前,我拜托了一位商贾送他们出城,估摸着已经出镇了。”
动作这么快?粼粼诧异傻鱼办事效率之高,人都走,白荷就算把院子翻个地朝天也不可能找到人,“不愧是你!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有人守在后门?”
顾亓得到粼粼肯定,笑着也不说话,高深莫测,“与其好奇,还不如多做一些豆腐,做得再多未来都不会没人要的。”
摸了摸梦寐以求的那颗脑袋,触感舒服,发质柔顺,在粼粼反抗之前顾亓又开口,“白玉镇短时间之内只会有芙蓉豆腐,再也不会有白家豆腐。”
“为什么?”粼粼抬头,傻鱼好像知道她不知道的事,还是关于白家,“白荷还在呢。”
“一直以来白家卖的豆腐都是由白柳一人完成,只不过借着白荷名声卖而已。”
啊!?粼粼有些懵,白家豆腐不是白荷做的,而是白柳,那么这段时间白家豆腐不好吃的原因也清楚了,她记得白家一共七口人竟只有不能见光的白柳会做白家豆腐?
这一消息彻底改变粼粼三观,为了名声白荷还真的做得出来,什么豆腐西施都是假的。
粼粼处在不可思议当中,另外一边的白家不得消停,白氏坐在主位上,一旁还有缺了一条胳膊的白父,“玉芙蓉那个小贱人,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她在白玉镇待不下去!”
情绪激动时难免牵动伤痕,一个劲叫疼,白父拿出作为父亲的威严,“白荷,你和李二公子怎么样了?”
白荷纠着手帕,是她情绪不稳定时才做出的动作,从小到大她最怕自己父亲,甚至不敢直视,“还好吧……”
她也不确定了,李铭洲对她永远都是一个态度,平淡疏远,当时若不是李洲贺在场派遣人手她也不能借助李府力量,李铭洲一定是看在玉芙蓉份上才随她一道前来。
白荷很清楚,要不是她天生一张好脸蛋,一定也会和两个妹妹一样早早被当做物品嫁出去,一切都是为了最年幼的小弟,从他一出生开始爹娘就为他铺好了路,垫脚石就是他的姐姐们,自己也算做其中一个。
而她怎么甘愿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她早已算计好,嫁入李府后就同这一家子慢慢撇清关系,现下一切都变了,李铭洲对玉芙蓉更加有意,但她还想赌一把!
轻水湖畔,白荷脸上浮肿已经消下去,神情扭捏,脸上泛起微红,对比之下李铭洲更像是个木头,“白姑娘你的伤好了?”
“嗯。”白荷做出女儿家独有的娇羞,“李公子,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当时荷花开的正好,如今却也开始凋零。”
“我当然记得,白姑娘当时想要采摘荷花差点跌落水中。”
“原来李公子还记得,若不是李公子出手相救我肯定落入水中。”
还记得第一次见白荷时,她一身孤高犹如那湖中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如今在她身上有些东西正在发生改变,和莲相去甚远,“白姑娘约我在此是想摘莲蓬?”
白荷心中一顿,还真是个木头,“李公子,我……我倾慕你已久。”
待这句话说完,白荷早已双颊绯红,羞得说不出话,“虽然不知道李公子是否有心悦之人,我只是想把自己的话说出来,如果李公子觉得为难可以不必在意。”
是否有心悦之人?李铭洲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玉芙蓉面貌,“我的确有心悦之人。”只是她不心悦与我罢了,“白姑娘,我近年只想考取功名,无心儿女之事,还请见谅。”
果然如此,见李铭洲决绝而去,白荷心中恼怒,一定是玉芙蓉!
“我这二弟还真是不解风情,你说对吧,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