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也出过意外,白父摔断了手无法再做豆腐,铺子就交到了白荷手上,颇有一番女承父业的架势,豆腐做得真不错,于是一对比,更加证实玉芙蓉东施身份。
“玉姑娘,我正在寻找家姐,有人说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朝你家来,其中一人还打着伞,所以……还请玉姑娘多多体谅,我只是担心自己姐姐罢了,若她真的在你家中还请玉姑娘告诉姐姐一声,我们很想她。”
说话间,白荷黯然泪下,哭得是楚楚可怜,李铭洲心下不忍,“玉芙蓉,你快叫白姑娘出来吧,白荷真的很想她,有什么事好好说便是,我相信小荷会体谅的。”
“嗯嗯!”白荷点头,“待找到姐姐后我一定会感激玉姑娘的。”
“为什么要你体谅?”粼粼不明所以,白柳不过是选择做自己,过自己想要的人生,相比在白家禁锢一辈子还不如出去走走,不能见太阳罢了,注意一些便好,她不理解为什么白家人会百般阻挠,“况且我也不知道白柳在哪里,和我说有用?”
“你……”白氏被粼粼这副态度激怒,一巴掌想要扇过来,不过是一个没爹养没娘教的小丫头还这么目中无人,“你去把白柳那个小蹄子叫出来!”
粼粼也没想到白氏会对她出手,也没来得及准备,一双手挡在粼粼眼前,他握住白氏手腕,“芙蓉,这是哪里来的泼妇?”
白氏这一举动让白荷心中一紧,母亲怎么敢在李公子眼前动手,她和李家八字还没一撇,余光瞥向李铭洲见他露出不悦,急忙打圆场,“玉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家母思女心切。”
“思女心切就可以随意对一个小姑娘动手?”顾亓反问,手中力道越紧,并不忌讳白氏是个妇道人家,只听一阵惨叫,白氏想要挣脱发现顾亓力气实在是太大,他真的是个书生?
白荷慌了,“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母亲。”
“顾亓,伯母是长辈,你怎么能对长辈不敬!”李铭洲看不下去,作为读书人顾亓的礼法读到哪里去了?
粼粼也冷着脸,她害从未被人打过,若白氏真的得逞她不介意上去咬她,“李二公子的意思是说,她作为长辈打我是应该的?是她先为老不尊为什么要我退步?傻鱼,把她放了,免得脏手。”
顾亓对粼粼态度很满意,玉芙蓉平常看起来柔弱可欺,呆呆傻傻,关键时候也能够明辨是非,和猫一样,软萌的外表之下却也不好欺负,放开白氏手腕,“李公子还请你认清一件事,她可不是我的长辈。”
“你!”从顾亓出现开始,李铭洲心中便有一丝异样,看到他同玉芙蓉站在一起时异样更加明显,他们竟然住在同一屋檐下。
白荷掀开白氏衣袖,手腕处青紫,手上也呈现充血的红,“顾公子,我母亲不过是寻女心切,你怎么下如此毒手!”
“小生护人心切,还望白姑娘不要生气,谁人不知白姑娘温柔大度想必不会同我计较,你们不是要找人吗,进去找便是,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若人没有找到,你……”顾亓看向白氏,“向芙蓉道歉。”
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白氏怎么可能答应,她未来可是李府亲家母,“不可能!”
“那你们不要进来了。”粼粼扶住大门做出关门姿势,在场有许多看热闹的人,她还不信白氏会叫人把门给砸了。
许久未开口的李铭洲开口,“伯母,进入别家宅院找人本就是我们不对,若是找不到道歉也是应该的。”
这一句话把给玉芙蓉的道歉生生换了一个意思,不愧是李二公子,顾亓小看了李铭洲,“若是不同意,我们便不待客了。”
白荷咬牙,“我们同意。”随即小声在白氏耳边轻言,“母亲,玉家四周我都让人盯着,白柳走不了。”
“我同意!”白氏显然有些不甘愿,“如果找到了白柳,你们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粼粼故作疑惑,“清者自清,白柳的确不在我家,何况是你们没有经过官府同意擅闯我家,按理来说应当是你给我一个交代。”
说完,粼粼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啊!擅闯我家还想打我,我改变主意了,不管你进不进我家都得先同我道歉。”
“你别得寸进尺。”白荷难得变了脸色。
粼粼一笑,笑得没心没肺,“你的意思是我错了?那请自便,我还要磨豆腐,最近可忙了,河西也有生意。”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戳中白荷痛处,无论如何都是他们理亏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