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待顾安宁有心,顾安宁心里也明白。
正月初一顾安宁那日病了,让人往各院都送了东西,唯独没送北园去,二夫人虽知晓顾安宁是想隔阂了柳姨娘,可如此一来,反倒让人话诟了南院。
顾安宁不是没分寸,初来南院时总该走这一步,后边青釉在北院时她是不该去的,若是回了院子歇着,这定亲的事儿想必也不会着急了。
这回二夫人带她去六进门那边,得了龙凤镯,这镯子她自然不能留在手里,四夫人的话不正是提点过了。
回来后,去学堂之前,便交代了青竹将龙凤镯送去北院给二少夫人。
“姑娘,这镯子不是老夫人给姑娘的呢,怎又要送去给北院二少夫人?”青竹有些愚钝,想不明白。
顾安宁瞧了她一眼,不由道。“让你送过去便送过去,若是她不收,你再拿回来便是。”
青竹点了点头,总觉着这镯子不应当送过去,瞧青釉与姑娘出了门,转身去将拿了锦盒送去北院。
“安宁。”
顾安宁一脚还没踏进学堂,随后而来的顾诗韵唤了她一声,道。“过几日休沐,你可要出去游玩,庆瑭宅的表妹今日托人来给捎了话。”
庆瑭宅是顾家庶出旁支,从老爷子那代就分了出去,如今在启州另一条街。
不等顾安宁开口说话,顾诗韵又上前挽着她的手道。“一道去罢,平日瞧你总在院子里,出去游玩也难得。”
这话倒对,颔首道。“那就多谢堂姐相邀了。”
说罢,任由顾诗韵挽着她的胳膊,两人进了学堂,顾安初在内里早就瞧着两人在门外说话,见顾诗韵落座下来,忍不住闷哼一声,手里的墨块啪嗒一声摔成了两半。
“安初怎么了,怎今日心思不好?”
顾安初撇了她一眼,有些发酸道。“如今连与我亲近的人都与顾安宁亲近了,日后岂不是我也得去讨好她?”
听的这话,顾诗韵眼里闪着笑意。“瞧你这小家子气,都是姐妹们何来分你我,你就是…”
“堂姐,你扪心自问我何时小家子气,待堂姐也是诚心诚意的好,现下你为了那个顾安宁都说起我小家子气了。”
顾安初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当初姐姐哥哥们那个不是疼着她。
听了这话,顾诗韵本想说话安慰她一番,谁知顾安初直接站起身坐去了三房四姑娘身边,三房嫡出两个姑娘,大出嫁好几年了,另外是两个过继来的庶出少爷当着嫡出养。
在这学堂内,三少爷与四姑娘一同听讲,四姑娘顾墨心平时不爱说话,与顾安初也不熟道,顾安初平时爱奚落人,当初启蒙时还指着顾墨心的鼻子说她脑袋装的稻草。
现下人一坐过去,顾墨心反应极快的去与自家三哥坐了一块,见此,顾安宁忍俊不禁,随即垂头整理墨宝。
顾安初红了眼眶,围委屈的直掉眼泪。
今日先生抽背的是开国功臣之事,先生一来,学堂立即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