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今日的话特别多,嘴里五句三句不离镯子。
“咱们姑娘带着这镯子是真好看,没想到姑娘去了,老夫人就将镯子送给了姑娘,奴婢先前在北园时,八姑娘极是中意这镯子,软磨硬泡的与大夫人说着,别说得着镯子反到被大夫人斥了一番。”
青竹说着这个话颇为得意,顾安宁忍不住想抬头点她额头,却因比人矮了些抬手也不雅便作了罢。
“你这话可不能让别的听着,传去八姑娘耳里,还不得要撕烂你这张嘴。”
“奴婢才没那般笨,姑娘放心罢。”青竹信誓旦旦的说着,两人走的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院子。
“姑娘回来了。”
青釉伸手接过顾安宁递来的披风,开春该回暖了,奈何这两日风大,大莫也要下两场雨了,春日里的雨是多。
将披风放去挂着,转身出来,见着青园稀奇的叹着,也凑过去瞧了一眼,却被青竹顿时拿了过来放在锦盒内。
“瞧归瞧,青园你也凑的太近了些,呼的雾气都留在了上面。”
青园腮帮子朝自家姑娘道。“姑娘你瞧瞧,青竹老爱欺负人。”
青釉嗤笑一声,顾安宁心思颇好,道。“我怎也没见着青竹欺负青釉呢,怕是你被她欺负惯了。”
青竹没好气的瞪了青园一眼,将锦盒收去了大箱子,又在外面上了锁,道。“既然姑娘都说我欺负你,便去厨房煨个地瓜,一会拿来煮了地瓜粥罢!”
顾安宁爱喝地瓜粥,心思一好指了青园一同去小厨房,瞧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便朝笑意不止的青釉道。
“青釉,宁妈妈呢?”
“今日一早便出了去,估摸一会就回来。”说罢又瞧了瞧门外,道。“奴婢这就去找找。”
青釉刚出去,便见着宁妈妈迈着大步进来,圆润的身子颠着,让人瞧了又有些发笑。
转身进屋,道。“姑娘,宁妈妈回来了。”
话说完,宁妈妈到了跟前进了来,顾安宁瞧着她气喘吁吁的,让青釉倒了一杯茶水递去,可宁妈妈哪能接,连忙道。“老奴无碍,姑娘要打听的事老奴打听了。”
说着瞧了瞧门外,顾安宁便让青釉去了门口候着,随即宁妈妈到跟前低声说道。“李大夫说,北院五姑娘害喜了。”
“害喜?”顾安宁睁大了双眼,皱眉问道。“此事是真是假?”
“自是真的,姑娘让老奴去问,这事还是昨日李大夫去把脉时知晓的,这不前两日起,五姑娘身边的丫鬟就出府去买了许多梅子回来。”宁妈妈也是奇了怪,自家姑娘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呢?
不管是如何知晓的,这五姑娘没了清白身子不说还暗度陈仓,若传了出去,五姑娘哪能还有脸面活着,想到这心惊肉跳的。
顾安宁点了点头,她只是记得前世这个时候五姑娘大病了一场,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却没想到是有了身子。
宁妈妈见她点头又不开口了,手心捏了一把汗,此事也就五姑娘跟前的贴身丫鬟知晓,再者便是李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