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但说无妨。”虞月兮也有些好奇,他所想知道的是何事情。
那一沓纸张中,事无巨细都调查的非常清楚,包括那时信使所送的书信都一应俱全,他好奇的是,她的身份。
“姑娘可是通瞭阁的人?”他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身份能行得通。
虞洛兮颔首。
“那就劳姑娘日后受些委屈了。”他的话意味不明。
虞洛兮询问所言何意,他却笑而不语,只言道,日后便知,而后喊管家送客。
待人走后,顾将军让人去请夫人和少爷过来。
管家站在顾将军身旁,满面的沟壑看起来都是忧伤的,“老爷,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他在这将军府做管家几十余载,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他自己实在是不忍。
顾将军低着头扶着额角,看不清是何神情,只是冲管家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年迈的管家深深地叹口气,步履有些蹒跚的转身离去。
不多时,一衣衫素雅的女子走进,道了声“老爷”俯身请安。
顾将军抬头望向此女子,顷刻间眉眼之间都是温柔。
他有些贪恋的望着眼前这个糟糠之妻的容颜,手指轻触她鬓角泛白的丝发,满目眷恋,情谊正浓时,被突然闯进的少年打断了。
顾子骞惊呼一声急忙捂着眼睛,但一双眼还是偷偷的从指缝中滴溜溜的偷看。
两人正了正神色,端坐在大堂的主位上,顾将军神情复杂的开口道:“跪下!”
顾子骞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扑通一声的跪在父母面前,脑子后知后觉的才开始思量着今日的责罚到底为何,细细回顾一番,好似近日一直很老实,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父亲,不知孩儿做错了何事?”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偷偷望了往四周,没有发现家法,便也踏实了。
顾将军不应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就好似他刚出生那日,无数的话语在嘴中翻滚良久,最终只是化成了眉梢的笑意。
顾子骞抬头,还来不及张口,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软软的倒下了。
虞府。
虞洛兮和虞泊涯返回家中之时,高高的围墙已然于四周高低一样,飞石和碎屑也被清理干净,只是墙角边上的花草依旧是惨不忍睹。
鸢说,陌尘不知她钟意何种花卉,待她回来之后问清楚了再去集市购买栽培。
虞洛兮点头,想不到他还挺细心。
她将厚厚的一摞账本和算盘放在院落里的石桌上,又抱来了笔和砚台,既然已经决定了,那现在就要抓紧时间实施,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发生些她根本预料不到的情况。青青qing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