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虞洛兮却缓缓的睁开眼睛,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额头,宿醉的头痛感在提醒着她下午发生的事情。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意识也慢慢清醒,窗外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月色透过窗棂,一片静好,她在床边坐了一会之后便起身摸索着走到桌旁,靠着月光找到了火折子,刺啦的声响后,小小火苗缓缓燃起,驱散了她周遭的一小片黑暗,她将桌上的蜡烛点着,整个屋子慢慢被烛光充盈。突然虞洛兮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分外好看。
顺着烛光看去,桌上一只精致的瓷碗里,烟气升腾着涌了出来,映得虞洛兮面前朦朦胧胧。不用说,必是刚出厨之物。
虞洛兮轻笑着端起瓷碗,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不必言明她自知此物出自何人之手,心中的暖意和从手心的温度一起蔓延开来。
虞洛兮正欲饮下,门突然被吱吱呀呀地推开,说来好笑,门被推一下停两下,仿佛一个夜归之人,怕这噪声闯入屋内,扰了主人的清梦。待门只开到一半,却见是虞月兮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盘上亦有烟雾升腾之物,仔细看去又是一只精致的瓷碗。她见虞洛兮已然醒来,脸上慌乱的神情渐渐舒展了开来,将手中托盘放于桌上,抬手置于洛兮手中瓷碗,不由质疑地将其拿走,换上她刚端进的那一碗!
洛兮望向她,笑的更加明亮。
两人相对而坐却无言,洛兮一边轻吹一边慢慢的啄着醒酒汤,虞月兮突然开口。
“他走了”
虞洛兮放下手中的醒酒汤,抬头看向她,心中有些莫名其妙,是她撵他走的,她心知肚明,不用专门提起的。
“都走了”
虞洛兮放下汤匙,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神情有一丝严肃:“月兮,不必多想。他身上,只是有我想要的东西,仅此而已!”
虞月兮没有应答,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只是催促她赶紧喝完好去休息。
让虞洛兮没有想到的是,她饮完汤之后,虞月兮并未离去,而是提出要如儿时般宿在一起,虞洛兮欣然接受。两人打打闹闹了几个时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浓浓的睡意总算是让她们睡下了。
多年的作息习惯使得虞月兮睡了个把时辰就陡然转醒,她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关上房门离去。
院子里晾晒的药材她去全部翻了一遍,那些干了的,也研磨了一大半,装在瓷瓶里整齐的码放在药箱里,她唤人去叫阿狗,让他给葵婆送去。
庄里的人却告诉虞月兮,昨日见阿狗带了几人下山,到现在还未回来。她又问了几个下人,今日都不曾见阿狗一行人。虞月兮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心底不免有些慌乱!
思量了一番,她派几人分头隐在丞相府附近,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马上汇报!虞月兮焦急的在正门口院内兜兜转转,从清晨到晌午,依旧是毫无音信,虞月兮越发的紧张起来。
……
虞洛兮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穿着中衣揉着惺忪的眼,来不及整理乌糟糟的头发便打开了房门,几乎是梦呓般问到:“干嘛?”
虞泊涯神秘兮兮地说有件东西要送给她,不过要她赶紧洗漱了才行。为尊书院eizunsy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