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大事,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罢,就要起身,走向二楼。
“等下,何老,楼上...可是风邪入体,患有咳疾?”云舒试探的开口道,看向何老紧蹙的眉头,她便知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楼上的估计就是小天口中的少东家了,何老也是要把麝香拿给他的。
“何老,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是家中老人,饮用汤药中,有几位药材相似,再者楼上厢房中时而传来低咳声,估摸着症状相似,我有一处方子,您听听看?”
云舒发誓,她没有别的想法,说低咳那是为了好听,不信你自己听听,肺都要咳出来了,再加上,房子一事,何老怕是也要告知那位少东家的吧。
何老沉吟片课,开口道:“可,你说来我听听。”他不是不相信云舒,而是宫里的太医都没法子,那小丫头的法子就太没说服力了,但他仍然存有一丝侥幸,万一呢,许多能人大士不都隐匿山野吗?没准丫头的师傅就是。
“灸麻黄二钱,桂枝二钱,苏子三钱二分,干姜一钱,法半夏三钱,射干三钱,杏仁三钱半.茯苓四钱,五味子二钱,细辛二钱,蝉衣二钱.蜈蚣两条,生甘草一钱半.”
望向小天奋笔疾书的手,云舒减慢语速,“若十日后,症状缓解,现偶有咳嗽,痰少色黑带有咸味,舌淡红,脉细小,此外邪以除,现久病之后,肺脾肾虚,难以骤复,转方温补,处方:生黄芪五钱,白术五钱,防风五钱,党参五钱,熟地三钱二分,当归三钱,陈皮二钱,茯苓四钱,枳壳三钱,苏子三钱,蝉衣二钱,生甘草二钱半,辅以百草堂的肾气丸三钱,每日三次服用,连服两到三个月,缓缓图之,翼除其宿。”话落,端起茶水微抿。
何老手捋胡须的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盯着手里的药方,极妙,叠好收在衣袖里。
察觉到何老的动作,云舒开口道:“何老,如何?”这个药方是偶然间在爷爷收藏的医术中所见,是治疗哮喘的方子,她也没见过那位少东家,不知具体病情如何,只能如此先治疗风邪。
“老夫观这方子甚是妙啊,待我稍后细细琢磨一番。”说罢转身上楼。
厅堂,云舒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想着如何缝制香囊以及那桩生意,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坐起,一拍额头,旁边正在抓药的小天,吓得手一哆嗦,药粉都洒在柜台上了,连忙向客人赔不是。云舒尴尬一笑,暗道:‘这叫什么事啊!竟然忘记问那位公子的名字了,万一人家就是逗逗她,那她的生意.......唉,算了算了,还得靠自己。’
二楼,厢房。
“咳咳咳~咳,何老,可还有事?”清冽的声音回响在室内。
何老一脸惋惜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十七岁的少年,本应意气风发,骑马倚斜桥,哪似这般弱不胜衣。
“呵呵~何老,您可别这般看我,咳~要是让您那小孙子知道了,又要闹您了!”圆桌旁坐着一位身着苍绿色锦袍的男子,此时正轻呷着香茗,乌发束着白色锦带,浓翘的长睫下,一双桃花注视着手中的茶杯,薄薄的唇,淡色如水,茶烟的笼罩下,越发显得清秀而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