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找到卫谦?”
“不曾,万副统领还在带人搜查。”
“你且告诉朕,卫谦是不是要杀太子的人?”
韩烁抱拳答道:“臣不知,没有证据证明卫谦不是凶手。”
“那卫谦就是凶手了,来人,将卫家所有人抓起来斩首!”周帝喝道,熊叔迎当即推开门从门口走来:“臣领命。”
“且慢!现在断言委实太早。”韩烁焦急说道,周帝指着他说道:“是你说的,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
韩烁当即跪倒在地:“皇上,可是卫谦所刻的标记从未有人见过,不能凭一人言就判定是卫谦亲刻的标记!”
“那韩统领到底查到了什么?”
“请皇上再给臣几日时间。”
“给你时间,刺客到现在不知所踪,万一还有同党再伤害太子,你让朕给你时间,朕凭什么再给你时间,给你时间让同党再害朕么!”
熊叔迎见状道:“臣定当守护皇上及各位殿下的安全,请皇上相信韩统领,让韩统领彻查刺杀一事!”
熊叔迎送韩烁到行宫门口,韩烁抱拳谢过便骑马离开。
在营帐中韩烁仔细看着这箭末,箭末刻有三道浅浅的一般长短的长横,韩烁盯着箭出神。
万江峰归,带回了一堆东西。
韩烁出帐一看,湿透脏乱的长袍、一地箭矢、四只野鸡,还有一匹谁也不服气到处踢人的白马。
“这些是?”
“整个猎场我带人地毯似的搜了一遍角角落落石头下也没放过,找到这些和卫谦有关,这是卫谦射过的箭,从野鸡身上拔下来的,卫谦并无虚箭,箭箭有血,这是卫谦射死的野鸡,我拔箭的时候看过,应是死于卫谦之手,野鸡没有流血溅血,一箭穿透野鸡身子,当是出自个有力道的,一箭毙命,干脆。这马,卫谦的,在猎场受了惊乱跑会攻击人,捉它费半天力气。”
万江峰说完指着这长袍:“这袍子盖在野鸡上面,瞧着不是卫谦的东西,衣服用料应是供应宫中的。”
“是二殿下的。”
“韩统领,今日您送穆太医那里的东西有回信了。”一禁军翻身下马将手中书信递给韩烁,韩烁看完将信收在腰间拿起地上的箭矢问道:“我想这林中乱箭定然不少,怎的就找回这四支。”
“卫谦箭法精妙,我算过时间,他与太子到达太子被刺杀位置是大于两柱半但不到三炷香时间,到张及尧骑马到北边入口通报时大约射猎已过五柱半时间,那么吕云意发现太子遇刺是射猎开始的第三柱香后不久三柱半之前的时间内,那么就此推论,卫谦这么短时间就射得四只猎物已是上佳的成绩了,而且像是他们世家公子,谁又会去捡掉在地上的箭呢,于卫谦来说,他不屑且有充足的实力证明,他绝不会。”
“你今日在猎场可是测试过距离时间了。”
“臣已把图画好。”万江峰拿出一张纸,韩烁一手拿箭一手接过图纸走进营帐铺在桌案上看。
“根据一致口供,我今日共派三队人马沿着口供所说向南再向东自由出发,为不统一路径不同一远近,均是缓行,所测时间为超过两炷半香的时间,若再往东走,太子倒地处便是目的地,将要有至少三柱香的时间。我又派人从太子倒下处直接向北入口处疾行,那么两炷香的时间足够,中间的半柱香发生的事情,才是关键。”
“也有可能是卫谦与他们分开后沿路猎杀四只野鸡,停在原地堆在一起。”
韩烁说完自己都否定:“杀人只需一瞬,野鸡不是关键。”
“统领,卫将军晕倒了!”
这边还未想清,韩烁赶紧出营帐派人将卫昼炎抬到万江峰的营帐着人照顾着,儿子的事儿就一团乱麻了,这老子可别再出什么问题。
夜晚,韩烁在烛光前看着万江峰从野鸡身上拔出的箭,亦是三道同样长短的横线,难到卫谦用此手段做‘苦肉计’先让别人将怀疑都放在他身上,然后在觉得这手段漏洞百出排除嫌疑,再在不久之后出现在大众面前,洗清自己的嫌疑?
难道十五岁的卫谦真的能在射杀太子后在短时间内筹谋这般的大局,那该是多么深的城府,让别人根本不敢下判断捉摸不透。
韩烁这几日脑海中无数种猜想,让人搜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