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峭拖着病体走到破云殿,请辞鹤书堂的工作,顺便进行了简单的交接,将魔界的情况同神主说了说,谷川是冥界至今最有远见的一位君主,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城府极深,必须加以防范,否则将终成大患。
“怎么样?”丹荔候在破云殿外,见清峭出来,急忙追上。
“我将情况都同君上说了,至于抉择之刀,依旧在君上手里。”清峭咳了一声,沿着宫道往翠华宫走。
一只手抓住清峭的手腕儿,清峭还未反应过来,来人已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揽住他的腰,极稳重地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个瞬咒就送清峭回了翠华宫。
东倾将清峭放在榻上,为他掖掖被角,轻声责备,“身子不好,就不要乱跑?我在这宫外布了一层结界,结界之内,自动卸去周身神力。你也不必担心自己不小心动用神力牵出旧伤。你这边若有什么事,便差厌迟到紫垣宫寻我,我近日会留在清虚境。”
清峭搭着眼皮,瞥见他手腕儿上摇摇晃晃的平安牌,想着该是东倾,便渐渐放下心来,丛悦常在他耳边提起这位兄长,说看似冷酷,实则是神界最温柔的一个人。清峭闭上眼睛,听着他在耳边聒噪,许是太累,竟昏昏沉沉睡着了,就连东倾几时走的都不清楚。
只是厌迟从药王处领了药回来,就在院中来来回回转个不停,口中不停地嘟囔,“怪事儿!真是稀罕!”
清峭裹着薄毯歪在廊下晒太阳,他是被厌迟硬拖出来的,说是奉了药王的旨,让他多晒晒太阳,好沐浴日月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