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一笑:“那得看她痴情的那个人值不值得了!”
风暖暖晕晕沉沉的坐在车里,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没由来得一阵发苦,却不明所以。
当赵烜再次看到风暖暖已经是三天后,只见院中突然冲进了一道风似的,一个衣衫褴褛看不清容颜的人顶着一头杂草似的乱发就往里冲。
赵烜刚要开口问周叔怎么拣了个小叫花子回来,却瞥到那小叫花子手里捧着个栗红的容器瓶子,那瓶身光华如洗,与眼前的人儿形成鲜明的对比。赵烜恍了一会才认出风暖暖来:“风丫头,你这是被打劫了不成?怎么比我刚被你待会来那会还狼狈?”
何止是狼狈,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赵烜烂醉那次还有个人样,风暖暖此番脏的都快认不出来了。而风暖暖身后的众人,也都是一身的风尘,好不到哪去。
风暖暖瞥见赵烜,勉力挤出一个笑容:“马车折在半道上了,我们能回来就不错了,我先去换身衣服——哦对,你怎么样了,伤好点了吗?有没有按时上药?”
“无碍了。”赵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难为还能惦记着他。
赵烜坐在院子里发呆,风暖暖刚走那天,顾府的李管家就来了,听说风暖暖已经去了茴南,脸上松了一口气似的还道了句“风小姐真是尽心”,赵烜忍了好久才忍住没去讥讽一番——你们既然都好意思支使一个姑娘去跑腿,还在这装什么好人?
谁料,风暖暖走的第二天顾晏之就回来了,李管家来知会风府一声,顺带打听了下风暖暖的行程。
赵烜心中有疑,跟着李管家后面悄悄溜进了顾府,只见顾府的防备出奇的严,却没能探查出任何不妥,赵烜只得打道回府。不知道今天风暖暖回来了,顾府那边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
正思忖着,突然听门后房门一开,风暖暖换了身衣服,将那头糟乱的头发随便一绑捋顺了些,便抱着那容器要出府。
赵烜想着她怎么也得捣鼓一番,洗个澡休息休息,说不定得明天再去顾府了,没承想她就打算这样出门,竟这么惦记顾晏之?赵烜回头一瞥,只觉得风暖暖这捣鼓的也忒敷衍——不过是从小叫花子变成初初流落街头的倒霉孩子。
“你就这么过去?”赵烜向前几步,待到风暖暖近前,才看到她手背上尽是划痕,连纤细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狭长的血丝,左颊隐隐发青,像是摔过的,赵烜心里一阵揪心,这光是看见的伤就够他瞎想一番的了,那没看见的、衣服底下的该是什么样?
这哪是帮忙啊,简直是逃难,哪有这样折腾人的?风暖暖是傻子吗——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给人跑腿?
赵烜心里没由来的烦躁,脸色也沉了下来,有点生气的打量了几眼风暖暖,对着她点了点头,“好啊,你想去顾府是吧,我陪你去,我倒要看看,那顾晏之看见你这副模样,能说出什么心疼的话来!”说着,赵烜拉起风暖暖就走。
风暖暖愣愣的被赵烜牵着,好一阵没缓过来——他究竟在气什么?
然而到了顾府门口赵烜却没进去。